承乾宫里,周娇正在上药,只是一个小伤,却是将手裹得像个“粽子”,赵修也太惊弓之鸟了。可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用再好的药,也回不到之前。
“许太医费心了,本宫这几日按照你的法子,手部确实好了不少。”
“多谢娘娘赞赏,皇上吩咐,臣等不敢不尽心。只是恕臣问一句,娘娘这手可是受过严重外伤,每至寒冬是否有疼痛之状?”
周娇听闻此话,不由得追忆往前。当年赵修被敌军引入一个山洞内,恰逢此时,赵修又感染了风寒,昏迷数日。只是那敌国公主却是对赵修颇感兴趣,竟然不杀他,反而倍加关心。营救之时,虽没有为难她,但是却提出比武定输赢,要是她赢了,赵修就要和她回天盛;要是她输了,就让周娇把赵修带走。最后她赢了,可是也受了那人的暗算,手部受到重创,从此后便留下了病根。但是这件事他怕是也早就忘了。
于是随口扯了谎:“是早年间不小心所受的伤,怎么了,有何不妥?”
许太医面色沉重,眉头皱成一团:“娘娘这伤当初怕是没有好好料理,病及肌理,日后怕是会,会。。。。。。”
“会怎么样?”周娇不耐烦地问道,也有些着急。
“手部慢慢僵硬,以后怕是再也不能用手了。”
周娇后背一凉,是那个公主下的手吗?可是这么多年了,最近几年才开始发作,应当不是她,也怪当时并未察觉。“现在可还有什么方法能保住我的手?”
“此事还得待微臣好好斟酌一番,娘娘暂且按往常的方法养着,以待来日。”
“劳烦许太医了,另外本宫会和皇上替你好好美言几句。你退下吧。”
许太医连忙谢恩:“多谢娘娘,微臣告退!”
待许太医走后,周娇久久凝望着自己的手,难道真的就如他们所说的那般严重了?太医院的太医都长着同一条舌头,哪怕问也是问不出什么?太容易被人收买,唯有他,只有他说的话,她才相信。看来还得和赵修旁敲侧击一下,算起来他也离开京城好几个月了,不知道他在西阳怎么样了,想必笑笑在他那里应该也衣食不愁,当初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托人再怎么照顾,也还是没有再见她一面,这是她做母亲的遗憾。
正感伤之时,皇上悄然而至,还不许宫人通传,一进门就看见她在出神。走到她的身边,柔声道:“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周娇转头一看到赵修到来,略有慌张,赶忙起身迎接:“皇上怎么来了?也没个人来通传一声?”
“刚忙完朝政就过来了,最近无非总是些琐事忙着,想来后宫之中,也只有你这里能让我感到片刻宁静了。”
周娇听得有些心疼他,但是也仅仅一刻,这个皇帝是他谋算得来的,自己要当那肯定就要承担起责任,也没什么可以心疼的。可是他这三言两语就把后宫里侍奉他已久的女人们全部贬低的一文不值,也着实替她们伤心。
“贵妃有孕,已经快五个月了,皇上应该去看看她。”
赵修却是感到意外,从她搬进承乾宫那刻,翊坤宫明里暗里使的绊子他不是不知道,怎么她也劝他去看贵妃?“你怎么会让我去贵妃那里,她可没给你好脸色。”
周娇淡然一笑,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本来就没什么真心,此刻更是堆满了虚伪。
“皇上就算不喜贵妃,也要顾念着龙胎,要不然万一有人动手脚,那就不好了。皇上国事繁忙,也应当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给你准备的还是菊花茶,只是不像当季的新鲜了。”说罢周娇便想着给他倒杯茶,不想竟使不上劲儿,反而将茶水都洒了出去,她只怔怔地盯着残破的一地狼藉,满脸都是手足无措,向赵修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赵修也十分心疼,一个箭步冲向了她,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焦急的问:“娇儿,怎么了,近日不是派太医来治理你的手了吗,怎么感觉愈发不好了?那帮人是怎么伺候的?”
“皇上息怒,并非是他们不尽心,到底他们困于宫中所见所闻甚少,既然他们治不好,倒不如从宫外找能人异士。”
“梅嫔,你今日拐弯抹角地是想为他求情吧?想来西阳的日子肯定不如京城的好,怪不得你总念着他。”赵修的关切在她一番话后,寻摸出了些别的意味,有些不悦地问道。
见此周娇继续服软:“皇上,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我想治好自己的手,有错吗?现在我也顺遂你的心愿,做了你的嫔妃,你难道就是这样的无情无义看着自己的嫔妃身陷病痛,不管不顾?”潸然泪下,句句直戳赵修内心。
“好了,是我多虑了。你暂且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赵修安慰了她一会儿,不知是心虚还是被周娇的话触动了,她最了解他,但是就是这份了解让他们越走越远。两只刺猬,偏偏还都嘴硬无比,还是没能好好说一会儿话,赵修便匆匆离去,转而去了许久未踏足的皇后宫中。
未央宫里,周瑶正在看书,却不知怎么看不进去,停留在这一页已经许久。近几日她免了嫔妃们的行礼问安,就是不想见到那个人,也听闻皇上近日常常去承乾宫,心中不免愤恨。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贵妃还不动手,听说她身边又有个得力的太监为她出谋划策,不过不知怎么就挨了罚,她真是好大的胆子,毕竟也是皇上身边待过的人,她就这么毫无顾忌。要不是她那些个父兄争气,她早就被赐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皇后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赵修轻声问道,刚走进来就看到她这副样子,宫人们也特别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给两人留下空间。
周瑶回过来神,不动声色地调整脸色,起身行礼:“给皇上请安。”
赵修将她扶了起来,一脸关切:“瑶儿,起来吧,不必多礼。近日皇后可否身体不适,怎么听说免了每日的晨昏定省?”
周瑶瞥了他一眼,心想:你真的不知道吗?直接将人封嫔就算了,接进宫里也罢了,事先瞒得还好,滴水不漏。一见到她就将全部都抛诸脑后了,可还记得当初的她和她的孩子?现在又来问她为什么不开心?她自问与他相伴多年,但是却从来未真正了解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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