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行至太原郡,离郡府晋阳已是不远了,田禋便下令扎营,明天再赶一天路就能到晋阳了,到时候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田禋自然不会做什么侵扰百姓纵兵劫掠的事情的,虽然以前是土匪,但是好歹现在也从良了不是?在说这以后就是自己的地盘,该抢的东西还是会一点不少的到自己手里来的,也不急于一时。
扎营这种事情自然不用齐帧一众人操心的,这点田禋做得好的很,一路上都是哄着齐帧一伙的,看来他也是知道齐帧这一伙正宗官军要比他们这些土匪要吃香一些的,或者就是还想着吞掉齐帧一伙呢?
齐帧闲来无事,便跟皇甫商石头喜子等人到官道上面溜达溜达,官道旁边居然还有茶棚,看来这司马腾治下的并州治安还是很不错的,这人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齐帧几人来到茶肆里,只见里面大部分的人赫然都是穿军服的,只是他们每个背上都鼓鼓囊囊的,齐帧不由有些疑惑,皇甫商轻声解释道:“这些是驿兵,外面拴着的都是驿马!”
“驿兵为什么不在驿站,却在这里休息?”齐帧更疑惑了,怎么驿兵还能半路休息的吗?
“先帝太康年间,贪腐成风,驿馆驿站经费遭到挪用,已经十不存一,这些驿兵,哪里还有驿站可供歇息?”皇甫商轻叹一声。“这平时信件还好,若是战时的八百里加急,多少驿兵都是冻饿死在了路上,诸王整天价想着争权,谁会在意这些驿兵的死活?”
“那这些驿兵就甘愿做这份差事?”齐帧不禁问道。
“不甘愿又能如何?妻儿老小都在官府手里,叫你送信难道你敢不送?”
齐帧便忽然间有些恍惚了,通信不便到竟要拿人命来填!这真是人命如草啊!
“唉,贪腐猛于虎啊。”齐帧不由得感叹道:“金钱,地位,权势,那些东西就真的要比生命还要重要吗?”
齐帧看了看那些埋喝茶的驿兵们,不由得感到一阵凄凉,这些人,可能比那些难民的日子还要好过的多吧?要早日强大起来,决不能再叫这种事情再次上演!齐帧暗暗在心里下誓愿。
齐帧一众分了两张桌子坐下,要了两壶茶就饮了起来,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居然进进出出了五六个驿兵,也不知道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重要消息要传递?
正在这时,从门口踱进来一个儒袍方巾二十来岁的书生模样的人,只见他在门口窥探了两眼,看到齐帧两桌,便眼睛一亮,快步来到了齐帧这一桌,拱手行了一礼,说道:“有礼了,不知几位可否容小生插个座?”
这人嘴里说的客气,齐帧几人还没应声他就已经落坐了,嘴上说着有礼,其实无礼的紧。
齐帧皱眉看着这个书生,不知道他葫芦里准备卖什么药,便没有作声。
那书生看也不看齐帧三人,只盯着皇甫商猛瞧。皇甫商被他瞧得蛮不自在,便开口道:“兀那书生,喝茶便喝茶,说话便说话,乱拿眼睛看人作甚?”
“我此来,是送诸位一场富贵的!”书生轻笑着收回了目光,自己抬手悠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不是当天自己忽悠田禋时的开场语吗?齐帧轻笑了一声,拱手问道:“在下齐帧,还未请教?”
那书生转身看了看齐帧,又看了看皇甫商,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是齐帧答话,但是他随后就随意的对着齐帧一拱手,说道:“赵郡张宾。”然后张宾便转身看向了皇甫商。
皇甫商伸手一摊,表示自己不是主事的,然后张宾便一脸疑惑的再次转身看向了齐帧。
齐帧将茶端起来,说道:“张宾是吧,你有一杯茶的时间解释清楚!”说着,齐帧便小啜了一口。
“呃,抱歉之前弄错了,主要是你们的衣服,呃,那不是重点。”张宾先是解释了一下之前的尴尬,却现越解释越尴尬,便放弃了,直接说道:“天下将要大乱,正是英雄辈出之时,男儿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当建功立业,不可蹉跎岁月。。。。。。”
“你再这么啰嗦,怕是说不完了!”齐帧打断张宾的话语。
张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当兵为将,最怕的就是所遇非人,投不得明主,我也一路跟随这位将军和诸位很久了,诸位应该是投司马腾而去的,但是司马腾可不是明主。先司马腾和司马越是兄弟关系,司马越想争天下必然会牵扯上司马腾,而且司马腾北面又有匈奴人为患,可谓是处境堪忧,无有展!”
“那依先生所见,该投何人,有何道理?”
“幽州王浚,王浚此人,与鲜卑人交好,又不是司马氏,偏安一隅,骑兵又强,将来司马氏内斗殆尽,挟鲜卑人之势南下,必得天下,诸位早投明主,将来便是从龙之臣。。。。。。”
“好,很好,与我绑了!”齐帧淡淡说道。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卖国贼,居然在这里碰上一个,笑话,我华族自己内部的斗争,何时需要外族人插手?
至于这人是杀,还是不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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