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蛙声,熟悉的南方夏天的感觉,他一半身体因为湿润而冷,令一半身体如同灼烧一样火热,姜桃知道他这么难受吗,周辞暗想。
大概是知道的吧,所以她勾起了嘴角,略带嘲讽地看着他,并没有问为什么不杀,而是说,你是不是不肯杀他们母子?
周辞默认了。
他喘着粗气,皮肤烧到灼热,把池塘的水面蒸得冒泡。
姜桃说:好,你听着。
周辞懵懂地抬起头看她。
只看到一个明艳而张扬的女人,逆着月光俯视他的脸,表情复杂,几次变化,最后停留在一个冷静至极的面容之上。
你是南疆天纵之才,我便也学蛊,用蛊让你陷入这样的困境,听懂了吗,周辞?
周辞不懂,可姜桃不管,她继续说。
你中了我的情蛊,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的老婆孩子全都身首异处,但却我留他们一条命,你知道为什么吗?为的就是让你在日后抚养孩子、照顾家人的每时每刻,都能想起来你曾经是我的裙下之臣。
周辞艰难地吞咽着口水,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情,他眯起了眼睛,但下一刻,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炸开了
现在,我解了你的蛊。我玩腻了,周辞。
他的心底剧痛无比,无数的戾气从那个宽大的孔隙窜出,在他身上来回穿插,但他们却并没有停在周辞身上,而是自行散去了。
戾气散去,那两只小小的蛊虫钻出,从周辞的血脉逆行出去,他们在他的皮肤上打了个孔,从水中向外游去,渐渐消失不见。
而周辞仍觉得剧痛无比,那痛比此前所有的痛苦加起来都要更加难忍,以至于他跪倒在池塘里无法动弹,更追不上姜桃消失的背影。
他觉得他的心脏空了一大片。
没有蛊毒的影响,他应该耳清目明,再无阻碍,但在这瞬间,他无端想起姜桃问他的那句话来。
周辞,如果蛊解了,你想做什么?
那时他心窍被封,尚不能理解姜桃当时的决心,现在看来,姜桃早在那时就想要为他断指解毒,并带着最后一丝期冀问他,如果我和别人结婚,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周辞心痛如绞,突然跪倒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此前他想过很多次如何唤醒姜桃的办法,但现在,他竟然有点害怕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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