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此家资必然是存于他处。
以沈刘二人关系之莫逆,其存在刘广升处的可能性最大。
这也不完全是出于猜测。
参与抄没许氏的郡兵中,有人明确说出了,抄没家资运往了刘广升的别院。
李东阳的开诚布公,何尝不是一种试探与考验呢。
“公堂之上,是老夫冥顽不灵,多有冒犯,还望李长史见谅。”
刘广升一夜之间明显消瘦的白面中,深有愧色,深陷微青的眼窝中,流露着致歉的诚恳。
李东阳乃萧绍瑜倚重之人,他既然有心投效,首当其冲的便应与其缓和关系、化解矛盾。
郡望家主的地位去了,然多年历练而成的眼光犹在。
滤尽纤尘,刘广升仍不失往日之精明。
“刘员外过虑了,高谈阔论,偶尔辩上两句,这不正是我等文人间的雅趣么?
酒是陈的香,情是辩的浓,李某可是把刘兄当作知音了。”
李东阳话说得很漂亮,一点追究的意思也没有。
这份豁达令堂中气氛更加融洽,化尴尬于无形。
“改日老夫作东,定要好生与李兄阔论一场,以叙友情。”
“恭敬不如从命。”
三言两语,些许隔阂烟消云散。
阴差阳错间还与李东阳攀上了交情,刘广升心中的忐忑有所释然。
接下来该如何回应,他已决定拿出最大的诚意。
“九殿下,许氏家资除了被郡衙查封的店铺、登记在册的田产,余者皆在老夫府中。
老夫愿全数奉还。”
“倒也不必如此。”
萧绍瑜淡淡说道,话中自有深意。
“全凭九殿下吩咐。”
刘广升默认是萧绍瑜起了贪心,索性全数奉上,算是投名状吧。
至于萧绍瑜所言,他只当作谦辞罢了。
这时,范伯勋身后跟着三名兵卒,入堂奉茶。
“殿下,二位,请慢用。”
说完,他便立于萧绍瑜身后,身姿挺拔,目不斜视。
兵卒放下茶盏后,则自行退了出去。
品一口香茗,自觉神清气爽,萧绍瑜不经意间朝李东阳点了点头。
后者会意,再次开口。
“殿下的意思是:
以其少部分粮谷,充作沈犯所窃州粮,用来暂济灾民,以待朝廷太仓粮至。”
刘广升眨眨眼,稍显讶然,心中想着:
“竟然不是以此粮兼并涝田!”
他之所以会如此想,完全是参照太子的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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