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蛇!难道……难道是你?”赫连春秋惊道。
“不错。银蛇,也是我亲自扮演的,亲自定计让六丑执行,不用叫我去信服那些不值得信任的家伙!”付臣主全都坦白了,他轻而易举地挡下金笛招数中为数不多的实招,自己仍在酝酿掌力。他的掌心渐渐变红,色如朱砂,仿若灼焰。
风在吹,无情呼啸,一定要分出个高下!
金笛的招式缓了,付臣主下手便急了!热风袭面,迫得金笛挥动笛子——仔细去看,那不是一般的金子的笛子,里面不仅有暗器,还有千年寒石镶嵌!这千年寒石,纵使不是锋刃,也有着千年冰的寒意,这正是赤气的对头!
付臣主一咬牙,猛退一步,抽开了腰带——那不是腰带,那是剑!能系在腰上的剑!
“涅槃剑,终于出现了。”赫连春秋冷哼道。
涅槃剑,造剑的矿石来源于火山岩石之下,在火中凝炼了大概有上千年了吧!这剑亦柔亦刚,看似神奇,却难以操控。付臣主平时擅长用掌,这次一换,他可否还能得心应手?
涅槃剑增加了他赤气的威力——剑芒!剑上犹如覆了一层火焰,在流动中残留着红色的雾气。
金笛依然用他的笛子,金光闪闪的笛子。虽然这金矿石并非来源于极寒之地,可是笛子慢了下来——寒气更盛!与风中的冷意相叠加,有着难以想象的效果。
“马上就要见分晓了。”赫连春秋暗道,“武器,才不是决定性的因素。”
正如赫连春秋所料。
剑,在付臣主手里很不自在,付臣主气焰虽盛,怎奈何,温度太高。此刻的涅槃剑太柔。金笛抓紧一切时机,开始真正的猛攻。招招深入,招招迅猛。付臣主惶然间已是手忙脚乱。
付臣主到底是高手,他用不惯,他就勇于弃剑。他用掌,用指,用爪,用拳!战局双方不分强弱,难分胜负。
“残喘……”这么斗了一盏茶的功夫,付臣主的心头忽然窜出了这个词。他咬牙,他忍耐,打算再坚持一会儿。
可人算不如天算。
他突然间咳嗽,咳嗽得很痛苦。薛无黛给他贴上的旧伤,是个致命伤!无时无刻,过度用气与否,都有可能发作,是个不会有任何征兆的魔鬼,死神。
“唰!”金笛抓住机会,一撬笛上扳钮,将弹出的冰刃,朝着付臣主左胸就是一刺。没错,很准的心脏的位置——和当年付臣主刺他的,是一个位置。当年金笛侥幸活了下来,是因为他的心脏的位置不同于常人——这是他家族的标记,又被赫连春秋这个奇女子救下。正常来说,付臣主会再也说不出话,而后倒下,随后鲜血喷涌。
“你认了吗?”金笛稳住他的笛子,笛端的冰刃在付臣主的身体里凝固一般。他的声音里一点也没有胜利的喜悦,没有期待他回话的意味。
“我还活着……”付臣主两指平夹住冰刃,扶住左胸,费力地抬头道。
“什么……你……”金笛似乎被什么哽了一下,“心脏……不在左边?”
“我自知……罪孽深重。玉瑶……千万别为我报仇!”付臣主低声长笑着,望向周皖葬花躲藏的方向,身子向左猛地一歪,两指再一较力……
付臣主缓缓倒下,伴随着那些尘封的秘密,落入无形,过去的秘密……还有谁会知道?
葬花站在墙畔,咬破了嘴唇,唇上纵已鲜血淋漓,她仍不发一言,兀自泪如雨下。血,泪。
金笛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那沾了血的笛子,只是沉默,不动。二十年来的仇,报了,也只是这样。我真的还恨么?还是只是希望夫人的计划得以实施,不忍违逆?
邱锦转过了头,痛苦道:“结束了……”
“锦儿……不,秋儿,之后……你就是寸步阁的阁主了。你爹爹与我说了,江湖的纷争他不愿再涉……”
“娘,可是……”
“不急着说这个,还有一个问题。”金笛怅然叹道,“那个女孩该怎么办?”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看了很久。”赫连春秋低声叹道。
葬花忍不住挪步,她轻轻甩脱了周皖的手。周皖轻叹着,也走了出来。
“果真……冤冤相报。”葬花低眉,默念。
“不如这样,像皇帝老儿那样,为了不再引起波澜,联姻。”赫连春秋苦笑,蹦出来了一个主意。
“不可!”金笛好像还处在对战状态,声音嘶哑地低叹了一句。
“夫人!”邱锦——不,应该是金秋——他转过头,眉头紧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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