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乱!”左步岩连忙怒吼着整饬秩序。
与此同时,银光熠熠。角落中迸射出一条可怖的银龙,它冲向门口——那个黑纱遮面的“阁主”!
“快去保护阁主!”这声音似乎是淳于寿张皇失措的呼喊。
“真正的金笛在此!这个冒牌了二十年的家伙是冒牌货的事实,即将大白于天下!还请众位切莫插手!”
这是赫连春秋的声音。
堂中忽然静了下来。“冒牌货?”在场之人吃了一惊,正想着怎么回事,便闻某处传来了悠扬的笛声。笛声悠然又凄然,呜咽却又刺耳,使人心生惶然。
淳于寿果然是个粗人:“叛贼!吃我一杯酒!”他怒吼着把半坛子酒掷向声音的来源处。笛音未止,笛音未滞,只是清脆一声“叮”,酒坛子已然不再飞了,它落在了桌上,悄无声息。
“别急,静观其变!”平川道长连忙拦住了正在准备下一发“暗器”的淳于寿,“的确……二十年来就不曾听见过阁主的笛声……今日,颇为熟悉……”
不仅仅平川道长有如此想法,林湘、薛无黛也都觉得大为惊异。那些分舵的旧人也都愣住了。年轻弟子们更是惊得呆了,不知所措。
笛声。
刀光。
风声!
“阁……阁主……”各人在两方之间难辨是非,难以抉择,只得静观。他们入堂时多半没有拿武器,此时满心焦躁也无可奈何。
春秋的刀光只是幌子。
她在黑暗中解开束在外衣袖上的布带,甩开束缚,舞动水袖,卷劲风,携戾气,载杀机,扑向那阁主。
那阁主先是一愣,随后大笑。笑声尖锐,竟难以分清男女。黑暗中难以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二人在斗,赫连春秋在大喊:“这贼子好厉害!”
“那么,让我来会会他!”笛声猛然间止住了,那低沉的男声骤然如春雷般震响堂内。
金光泛起,金波涟涟。那是金笛,他的武器是金子铸成的笛子!
“这冒牌货篡夺阁主之位,攫取不义之财,有违寸步阁之名……”赫连春秋退下来后依然喋喋不休地控诉冒牌货的罪行。左步岩可按捺不住了:“哪里来的乱臣贼子长舌妇!来啊!把他们抓起来!无中生有诬陷阁主,可是粉身碎骨之重罪!”
“左步岩!你以为你的丑恶行径没人知道么!”赫连春秋反唇相讥,“你喜欢女人,下至九龄幼童,上至花甲老太,下至农人少女,上至贵族皇……”“贼娘们,不想活了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贱……”“老娘让你尝尝什么叫‘袖舞乾坤’!闭上你的鸟嘴!”这二人怒骂着,从众人头上跃过,打了起来——一打起来,他们可谁都说不了话。高手对决,最忌讳的就是精力分散。
“袖舞乾坤?那是……”“赫连春秋么!”“这左城主……”有几个人开始议论了,也就有几个人开始点火烛了。
那阁主的踮足斜踏,未避开迎面劲风,面纱被金笛扫落,露出了脸。
周皖险些将他的名字脱口而出:顾茂笙!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是寸步阁的阁主!他不是加入南水寨了么!他的武功怎么会精进至此!那笑声……
“哟,原来是那个冒牌货的儿子,怎么这么娘娘腔的?你这家伙穷追不舍,看我不把你打回去!”春秋三下五除二把左步岩打到了一边,又施展绝世轻功跑到堂侧看他二人争斗,并且再次发表言论,说完就又与左步岩打了起来。
“冒牌货?嘿嘿,阁主既然能选中我,我可不是冒牌货,更……不是……他……”顾茂笙初始太过轻敌,以拳掌克金笛,又年轻好胜,非要和赫连春秋争个口舌之快,不过一忽儿就被逼得连连后退。他不得已下,亮出了另一件兵器。
一把半月形的木梳!
木梳?这不是女子闺阁用的……他想怎么用?金笛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了木梳,大为奇怪。可他毕竟身经百战,不怕那兵器如何奇怪,招魂幡、锁链锤、燕子梭他都破过,至于这木梳应当只是用于近战。于是他虚晃一笛——又开始吹起了笛子!
只不过这次吹起,笛子中突然窜出了暗箭。顾茂笙冷笑一声,轻举木梳,在身前一划,如少女梳理长发一般自然,那暗箭就被挡飞出去,而木梳完好无损。不过金笛的能耐可比顾茂笙大得多。
上次顾茂笙和周皖相遇,他的本事还没有周皖高——所以才假装急病,不想被三夜先生发觉。这才几天,他根本不可能有武功的大成,就算是一些邪门歪道的武功配以神药,总会因为时间太短而出现各种漏洞。但是抵抗一阵子确实没有问题。
金笛又放个虚招,转身只是一点,一扫,一荡,脚下未动。他冷笑:“小子狂妄,不要命了!”
顾茂笙顿觉胸口憋闷,透不过气,身上的血脉突然被阻滞。金笛顺手一兜,就把他撂倒在地。
“说,你这个冒牌货到底是谁!”金笛用笛子指着顾茂笙的脑袋低声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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