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中午一顿饭的观察,厉燃觉得池徊这个从乡下来的表哥,人看起来木愣愣的,不咋爱说话,你不问他他就不开口。
要不是池徊提前跟他打过招呼,说他表哥是农村出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性格比较内向,厉燃都要以为这个脸长得又帅又拽的表哥是故意在跟他摆架子。
而且看池徊对他表哥的态度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冷不热,都不像一般表兄弟那么亲热。
所以厉燃觉得这个叫“大柱”的男人应该不会是池徊的相好,毕竟谁会给自己喜欢的人穿别人不要的衣服,还带到原主面前,那不是故意寒碜人嘛。
至于农村小伙儿为什么长了张国际男模脸,可能是池徊家的基因好,池徊本身就大眼睛,高鼻梁,皮肤比大姑娘还白,那他有个帅一点的表哥也不意外。
于是厉燃暂时打消了对霍识野来历的怀疑。
吃完午饭,池徊领霍识野去了他的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你就住这里吧。”
霍识野进了房间,左右打量了一下,这间卧室比他在医院住的那间单人病房面积还小,家具除了一张床、两个床头柜还有一个衣柜,其他就什么都没了。
不过房间整理得很干净,床上铺着天蓝色的床单,表面平整没有一丝褶皱,被子被工整地叠成了小方块,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柠檬香气,是冲床单上散发出来,和池徊身上的味道类似。
霍识野不记得以前的事,但身体本能做出的反应告诉他,他应该从来没住过这么小的房间,不过看在房间收拾得还算整洁的份上,算是勉强能住人吧。
“我睡哪儿?”
池徊走到窗户旁把窗户关上,打开房间里的空调,“当然是床啊,还是你想睡地上?”
霍识野听见后在池徊背后悄悄弯了下唇角,看来池徊只是嘴上说说不想管他,心里还是挺关心他的,愿意把自己的床让给他睡,他果然没看走眼,池徊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打量着池徊单薄的背影,霍识野内心又不由对池徊生出几分怜悯,一个离过婚的男人,和别人合租蜗居在这么小的地方,这日子过得真是可怜。
于是暗暗计划,等他找回了记忆后,不仅要给池徊该有的报酬,还要带他脱离苦海,池徊救了他,他当然也会投桃报李。
池徊开完空调把遥控器放在床头柜上,一回头却见霍识野正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心头莫名“噔”了一下,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池徊晃晃头,试图将那种怪异的感觉驱除出身体,轻描淡写地提议:“下午也没什么事,你要不要睡个午觉?”
“好。”霍识野摘掉头上的鸭舌帽,目测了一下床的尺寸,比医院里的单人病床也大不了多少,虽然小了点,但两个人挤挤也能睡,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犹豫地问,“要脱了衣服再上床吗?”
“还挺讲究,你想脱就脱。”池徊笑笑,又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两套t恤裤子,“这两套衣服是给你的,你换着穿吧。”
霍识野从池徊手里拿起一件黑色的t恤,注意到t恤后领上的标签褪了色,皱眉道:“这好像不是新的。”
既然被看出来了,池徊也没想几乎糊弄他,痛痛快快地承认了:“嗯,不过这些衣服厉燃都只穿过一两次,和新的也差不多,我都洗过了,很干净。”
霍识野闻言脸色“唰”地一下变了,看着手里的墨绿色鸭舌帽越发觉得刺眼,寒眸凛然瞪着池徊,咬着牙问:“你居然让我穿你室友的衣服?”
“有什么问题?你和厉燃身材差不多,他有很多不穿的衣服,我就跟他借了几件。”池徊其实很想对男人说有的穿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但他又怕霍识野恢复记忆后觉得在他这里受了虐待,回头再报复他,于是往下压了压嘴角扮委屈,“你要知道我给你垫付了那么多医药费,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给你买新衣服了,不是故意让你穿别人的旧衣服,你也要体谅我。”
霍识野抿紧薄唇沉默片刻,忽然扔掉手里的鸭舌帽,双手抓住衣摆一把向上掀掉了身上穿的t恤往地板上一扔。
池徊惊讶地看完霍识野的举动,瞪大眼问:“你干嘛?”
霍识野挺胸抬头,傲然道:“别人穿过的衣服,我不穿。”
“那不穿衣服你想干嘛?裸-奔吗?”池徊开始头痛起来,家里已经有一个喜欢光膀子的厉燃了,再多一个霍识野,那他们家成什么了?裸-男之家?
霍识野往床上一坐,开始脱裤子,理直气壮地要求:“你给我买新的。”
池徊想气又不敢气,忍不住腹诽,都差点流落街头了,还跟他这儿摆大少爷的谱,要这要那,以为他是提款机啊?不行,坚决不惯着他这身大少爷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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