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道:「说易不易,说难不难,须瞧时机,欲速则不达。收买皇上和韦后身边的人另一好处,是可以掌握最新的情况,不致药石乱投。」
龙鹰叹道:「我和朝廷现时的情况完全脱节,幸好有你顶上。你说的时机,指的是甚么时机?」
李隆基道:「隆基须先就所知的,详细禀上鹰爷,鹰爷方明白。」
龙鹰笑道:「你好像将我和你的身份掉转了。」
李隆基发自真心的道:「隆基是由衷的佩服和尊敬鹰爷,特别在今次『南人北徙』一事上,大帅便说只有鹰爷肯这么做,又办得到。如让这批熟悉中土的突厥人变成如丧家之犬的流寇,后果不堪设想,而那正是贼子杨清仁最希望发生的事。」
大帅指的是郭元振。
龙鹰瞧着从泊岸的部分船只,鱼贯登岸的突厥妇孺,个个欢天喜地的神情,心中安慰,道:「这叫『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种情操是超越国界和民族的,否则人将不配被称之为人。好哩!要故事了!」
李隆基深吸一口河风,道:「皇上共有四男八女,属韦后所生的有一男四女,一男就是惨遭杀害的李重润,隆基的堂兄弟;四女是长宁、永寿、永泰和最小的安乐,包括已薨的永寿及遇害的永泰,现全从郡主封为公主。」
龙鹰讶道:「竟有四子之多,我只认识李重润和李重俊,曾听过另有一子,好像叫李重福。」
李隆基道:「李重福是次子,最不为韦后所喜,比她与李重俊的关系更差,遭到韦后的诬陷,据传被幽禁起来,我却猜已遭韦后杀害。」
龙鹰难以相信的瞪大眼睛,虽非其所出,可是韦后如此待之,已非心狠手辣足以形容,难怪李重俊厌倦宫廷的生活。
李隆基续道:「李重茂是第四子,自幼体弱多病,因不宜舟车劳顿,被留在房州。」
龙鹰叹道:「李重俊危矣!」
李隆基道:「还远未至轮到他的时候,而册封李重俊为太子亦事在必行。」
龙鹰欣然道:「幸好有你老哥,否则如此复杂的情况,谁弄得清楚。」
李隆基道:「诸公主里,最得宠的是长宁和安乐,更是恃宠生娇,亦是隆基除韦后外,笼络的主要对象,现在和我的关系空前良好,因为隆基可以在她们有需要之时,提供她们最需要的东西。」
龙鹰抓头道:「她们现在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需甚么?」
李隆基道:「要明其所需,先要向鹰爷道出朝廷内外的新情况。」
龙鹰问道:「斗争是否在第一天就开始?」
李隆基道:「正确点说,该是由皇上册立韦妃为皇后,又追赠韦后亡父韦玄贞为上洛郡王,母崔氏为郡王妃而展开。在武三思怂恿下,韦后先是『垂帘听政』,又千方百计扩大韦氏家天下的形势,竟将乃父从上洛郡王改为邦王,建庙称为『褒德陵』。」
「陵」为天子、皇后?太上皇或太后坟墓的名称,连太子的墓仍不可称陵,韦后肯定是僭越。
李隆基苦笑道:「对此皇上唯唯诺诺,是韦后的应声虫。鹰爷确有先见之明,晓得终有这么的一天,令我李隆基没有别的选择。」
龙鹰道:「张柬之等如何应对?」
李隆基沉声道:「张柬之等并非蠢人,看穿是武三思在背后搞风搞雨,集中力量对付武氏子弟,力劝皇上诛杀诸武,皇上充耳不闻。张柬之等退而求其次,请求降诸武王爵,皇上当然不许,此事仍在僵持里,张柬之等绝不肯罢休。」
龙鹰叹道:「不罢休又如何?」
心忖张柬之现在会因漠视他的警告,悔不当初吗?
李隆基压低声音道:「现时仍以张柬之一方占尽优势上风,武三思和党羽,又或东宫的佞臣,由于新上场,仍备受旧势力牵制阻挠,更重要的是兵权尚紧紧操控在张柬之等人手上,逼得急了,再来一次政变,非是不可能。所以我说情况未是急在一时,就是这个意思。鹰爷担心的事,在短期内不会发生,有甚么人事上的安排,让大帅发声便行,张柬之等肯定卖大帅的帐。」
龙鹰如首次认识李隆基般用神打量他,大讶道:「我的娘!我们的位置似乎掉转了,你竟猜到我的心事?」
李隆基道:「因为你和我担心的,是同一件事,就是大帅的权位。至乎任何与鹰爷有密切关系的军方要员。」
龙鹰问道:「张柬之一方有可能杀诸武吗?」
李隆基斩钉截铁的道:「在现时的情况下,几不可能,除非得我爹的支持,然而那是不会发生的,时机稍纵即逝,张柬之等势坐失良机,令人扼腕。」
龙鹰不解道:「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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