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燕,你怎么在党校这边?”依风满是疑惑地问向李晓燕。
“团县委组织了一次培训班,我们东林镇部门里,30岁以下的只有六个人,一个怀孕的、两个生病的、还有两个公干出差了……镇里没办法,就把我派过学习了……”李晓燕还没从刚才惊险的情境中回过神来,双手紧紧地攥着的衣角,来回揉搓。“培训班通知每个人要提供团员证信息,而我的团组织关系上中专时没有转走,还在西河高级中学,所以昨天我让我爸,去学校查一下……对了,让我爸给你带了点小咸鱼,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忘……”
“呵呵,李叔没忘,要不是这小咸鱼,估计我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依风便把早上打电话、回家的经过,向三人说了一通,大家都唏嘘不已,感叹着世间因果。
李晓燕家靠近河边,她父亲经常下河捕鱼,来补贴点家用。那时大鱼好卖,小鱼则很少有人购买,于是便做成咸鱼干……去掉鱼鳞、鱼鳃和内脏,清洗后,撒上盐,放在太阳下暴晒,过上几天便可以吃了,只需放在油锅中,煎炸一下即好,咬在嘴里,咯嘣脆。小学时,依风可没少在李晓燕处蹭小咸鱼吃。
话锋一转,依风问向马海涛,“涛哥,你怎么来了?”
马海涛一记暴栗子敲在依风头上,“你小子是不是上周六喝晕了,那天不是约好这周三下午,来党校踢球,晚会上边喝酒边商讨你的什么演讲大赛嘛……”
秦宝吉也用左手点着依风,一脸的鄙夷说道:“你小子,真得欠揍,八成是喝懵了……我在单位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紧赶慢赶,把事情处理完,下午特意在家等着,要不是老妈让我帮她去趟移动公司……你个臭小子”。
“两位哥哥,我刚刚穿越回来,哪记得上周六发生的事情啊……”依风被两人数落的不好意思,心中暗自揣量着。
旁边的李晓燕似乎看出了依风窘境,便轻声说:“小风,在培训班里,我看到一个人,很像你哥哥——依山”。
“嗯,没错,就是他,他也来参加培训班了,他现在也是西河中学的老师了。”依风说道,想起几人还相互不认识,便一一介绍了一番,看看时间不早了,对着李晓燕说:“晓燕时间不早,你赶紧进学校吧,别迟到了,这党校可不比其他地方。晚上,我们在红旗电影院那边吃饭,我把依山喊着,你也来吧,这培训还有20多天的时间,如果有什么事,也好有人照应一下!”
李晓燕应答着,向众人道别,进了校门。
“小吉,你胳膊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依风问道。
“没啥事,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秦宝吉杵着右胳膊说道。“球是踢不成了,要不去我家,聊聊天,我爸妈下午都不在家。”
兄弟三人向党校走去……党校的大门算不上豪华,却难掩迎面扑来的庄严肃穆。进大门后,便看到一面景观黄石,上刻着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遒劲有力!
党校家属院里,一条主路笔直的进去,道路两旁各对称地分布着两栋长楼,道路的尽头则是一栋短一些的楼,共有四长一短。五栋家属楼,都是红砖墙面,青灰色的屋顶,每栋楼都有四层。这些楼外观看起都差不多,但靠近最里面的短楼,却有些特殊,一个单元两户人家,每户人家各上下两层。
高中时,依风常到党校踢球,顺道去秦宝吉家蹭饭,因此记的清楚,当时秦宝吉家住在靠近短楼的左手侧长楼里,
家里面积差不多有70-80个平方,虽然不大,却是温馨无比的三口之家。
顺着家属院的水泥路,一直向前,本以为该左转了,却只见小吉径直向那栋短楼走去……“咦,今天是怎么了,小吉怎么往这走了?”依风带着疑问,心中暗自揣摩,也没多说,因为担心刚刚穿越回来,言多易失!
依风、马海涛跟着秦宝吉,走进短楼居东的第一个单元,一进门,依风着实愣住了……
穿越前,依风回到西河县报到期间,与小吉、海涛聚了很多次,却从未来过小吉家,也未曾听起小吉谈到家里的事,不知道何时小吉家搬到了这里。
“吉哥,秦叔叔现在分管什么啊?”依风尽量在言语上不暴露太多,模棱两可地问道。
“老三,你这几年没怎么在家,宝吉大概也没跟你提起过,这几年秦叔和阿姨都进步了”,马海涛接过话,说道:“秦叔现在是党校的副校长了,阿姨也已经是县委**部副部长了”。
“那吉哥是妥妥的官二代了!”依风笑道。
穿越前的依风,刚开始在企业里面从事营销工作,对官场上的事并不感冒,直到后来,职务上去了,因为工作需要,接触的官场领导多了,才渐渐对体制内的事情做了些了解。因而,2000年时,小吉父母工作的升迁,依风的记忆中,没有太多印象。
“什么是官二代?”秦宝吉望向依风。
“晕,一不小心,把后来的网络词语给用上来”,依风心中暗自后悔,赶紧把漏洞给补过去,脑子一转,便说道:“叔叔、阿姨两人都是高官,你是他俩的后代,合在一起,不就是官二代了嘛”,依风狡黠地解释。
“去你的,就你小子,鬼点子最多!”马海涛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把兄弟三个都给逗乐了!
“小风,说说吧,你那个什么生物比赛到底怎么回事?”笑归笑,事归事,马海涛在三人中年龄最大,相对沉稳一些,率先提起。
“是啊,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秦宝吉也关心得说到。
“两位哥哥,你们不知道那个黄老邪,是不把我置于死地,不罢休,处处刁难我,先把我高高捧起,让我全面负责生物创意演讲大赛,转脸就来个釜底抽薪,要啥啥没有!现在距离比赛还有10天,时间紧任务重啊!这次要是操办不好,估计我在五一中学也待不下去了”,依风闷闷不乐地向两位死党倒着苦水!
客厅里的老式座钟滴答滴答地走个不停,大概过了有20分钟,秦宝吉朗声说道:“小风,生物领域我不懂,但从我主修的军事作战信息管理课程的角度上,我给你几点建议。首先是不破不立,本次比赛你没有办法参照前几期,其实这是把双刃剑,因为即使你能够通过一些渠道拿到前几届的操作流程,勉强照办,人家也会说你,老一套,都是吃老本,没有任何突破;与其这样,不如咱们另辟新径,推到重来,按我们设想好的新方法办;其二,战前动员,我们要把这场比赛看做是一场战斗,既然是战斗,就一定要做好思想动员,发挥广大群众的集体力量。如果教职工动员受阻有困难,我们就尽可能地发动学生积极参与进来,这样他们会自发地准备赛事,主动搜集材料,从而使今年比赛演讲的内容更加丰富精彩;其三,有备无患,既然黄老邪一而再地使绊,估计还会有后手,我们要未雨绸缪,做好预案,随时准备应对他的挑衅与捣乱……”
不愧是陆军军事管理学院毕业的,秦宝吉将比赛过程管控,考虑的相当到位。
“这几年,你们两个在家的少,对于县里教育系统的人和事不太熟悉。五一中学虽然是属于城西镇的初级中学,但由于学校坐落的位置,距离县城中心很近,所以五一中学近几年的领导班子,一直想把学校升格到县直单位。这几年柳一刀校长呕心沥血,做了大量工作,还是没能达成愿望……恰好黄老邪的表兄李局,从一个乡镇镇长的位置上调到了教育局,这让柳一刀校长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因此这几年,黄老邪在五一中学的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马海涛介绍了一通,将目光定在依风身上,接着说道,“我们干工作不能一条路走到黑,想学会抬头,要学会危中转机。我们只要把整件事情的利弊考虑清楚,就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试想下,如果这次比赛办砸了,谁是受益者?你俩可能会说,黄老邪是最大的受益者,不错,表面上他是力压住依风,让依风在学校里抬不起头。但是谁又是受害者呢?”
“肯定小风是受害者啊”,秦宝吉顺着马海涛的话应着。
“不错,依风肯定是第一受害者,但是你们考虑过没有,如果李局关心的比赛办的不成功甚至办砸了,柳一刀校长肯定难辞其咎,也会成为替罪羊,成为牺牲品,整个五一学校前途都会为黄老邪的一己私利而一同陪葬”,马海涛认真的分析给两位兄弟听。
穿越前自己年轻,一气之下,离开五一学校,另谋出路,从此过上另外一种生活……好像是听人说过,柳一刀校长没多久,也被调离了五一中学,从此没了声音。依风在高速地回忆着。
“所以,这件事,我们一定要让柳一刀校长参与进来,起码要让他知道目前黄老邪的行径,要让他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时我们也要让黄老邪知道什么叫做‘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出了事,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死党就是死党,两位老兄的一番分析,让依风对目前的形势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判断,对赛事的走向逐渐在心里有了个轮廓……
依风握紧拳头,对着两位兄弟里说道:“感谢两位哥哥的推心置腹,放心吧,我心中的有数了,我一定会把这次比赛办好,不负我们县中三人组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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