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么?感觉哪里不舒服?”
伴随着一阵阵叫喊声,秦朗渐渐从失去意识的状态中清醒回来。睁开被雨水打透的眼睛,眼前模糊的已经很难看清对方的样貌,听声音应该是一位年轻女性,腰上绑着一根绳子用来固定,跪坐在秦朗身前,一遍遍的呼唤着。
看着对方逐渐清醒,女孩儿大喜过望。
“你终于醒了,还能站起来走路么?趁现在风小了点我领你去安全的地方。”
少女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扶起秦朗。她本就瘦小,在狂风中扶起一个成年男性显得颇为吃力。
先是摸了摸衣服夹层中的手稿,确认其安全后,秦朗顺着少女的托扶艰难的用力站了起来,与此同时,背部巨大的撕扯感让他吃痛差点直接栽个踉跄,所幸有人搀扶,还是可以勉强站起来的。
“那个,嗯…谢谢。”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自己吧,你能活下来真的全靠你自己命大。”
少女一边扶起秦朗,一边用着半开玩笑的方式着回应他的话。她很怕秦朗再次失去意识,只能用这种话语刺激着他的神经使其保持清醒,虽然她也不确定这种办法有没有用。
慢慢的试探走了两步,虽然后背痛的让秦朗直不起来腰,但还是可以坚持走下来的,这时他才看清楚了旁边这个陌生女孩儿的脸,长得很清秀,脸上缀着水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亦或二者都有。
对方看起来年龄并不大,整个身体藏在雨衣里,看不出来身材。不过比起这些他还是更在意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虽然这附近的住户很多,但最近几天秦朗多多少少都混了个脸熟,他并不记得有这位少女,那大概率也是像他一样从别的地方过来的,那她又是因为什么来的呢?
“那个,你不是这边生活的人吧?来这里是做什么?”
尽管风势变小,但依然呼啸着,每说一个字嗓子都是火辣辣的疼,声音根本大不起来。刚从嘴唇里出来就被卷进了狂风的呼号声中。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少女大声的回应着,秦朗倒是听真清了,然后忍着剧痛,扯开嗓子大声喊。
“为什么要救我?”
“你马上就要死了,我必须救你。”
一个没什么意思的问题,一个没什么意思的回答。
虽然这个问题让少女很无语,但她对秦朗还能想问她问题感到很兴奋,这最起码证明他的状态还可以,就像医生会一直对马上要昏迷的病人说你别睡一样,只要没闭上眼睛,只要还能说话那就是好事。
秦朗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这个场合显然不是适合问问题,喉咙的剧痛也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跟着少女的节奏一点点的移动。从她生疏的手法上来看,她指定第一次做这种事,手忙脚乱的,先是扶着自己然后再去系绳子,结果这边自己又差点倒下去了,只能再倒出手来搀扶着。为了不添麻烦秦朗只能努力的撑起身子争取让她轻松些。
狂风呼啸着,女孩站着已经有些吃力了,雨水打在防护镜上一会儿就模糊了视野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她先是使出吃奶得劲把秦朗拽到一个集装箱后面然后在他身上绑个绳子跟自己的接在一起。
在做完这些后,再顺着自己来的时候带着的牵引绳一点一点往回走,她努力的把自己的动作做得流畅一些,一只手拽着牵引绳另一只手拽着秦朗在腰上绑好的绳子,防止两个人被吹散。
女孩用自己的身子把秦朗护在身后,她努力的把自己扮做一个有经验的老手,想让身后这个受伤的男人能够安心一些,他的身子已经受这么重的伤了,精神就不要再被伤害了。
她并不是一个演技高明的演员。
风拍在脸上隐隐作痛,腿脚也机械般的走着,秦朗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僵尸,只有后背烈火炙烤般的疼痛告诉他自己还活着,被这样一个看着瘦弱的姑娘护在身后让他十分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状态,秦朗还是决定乖乖的跟着。
“不要着急,马上就要到了。”
少女一边宽慰着秦朗一边指着远处在一片昏黑中半隐匿着的黑影。
秦朗知道那里,那个是剑鱼码头的二办公楼,算是海岸附近最大最坚固的建筑,平时负责一些调度工作,在这个场合,这里确实是最近最安全的地方了。似乎是看到渐进的办公楼有了希望,也或许是听了少女的话被鼓舞,秦朗感觉自己的步伐也变得轻快了一点。
十步…五十步…一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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