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部的副部长手握保密局和特勤局的领导大权,没有一定的实力和才干是坐不好这个位置的,所以这个位子向来是由基层锻炼出来的干部充任,根本不可能随便来个人就能当的,至于副部长上面的国安部部长则不然,甚至可以说两者风马牛不相及,国安部的部长向来都是长亲自从自己的班底亲信里指定的人选去做的,这名亲信心腹以前却不一定是做保密工作的,他当上部长后也不怎么去管保密局和特勤局的事情,部长主要负责的工作是领导长们的安全保卫工作,领导的是一大批的特务,因此每一届的长上任后先换掉的就是国安部的部长,并且上任的绝对是长心腹之人,而这位部长自然知道自己的工作重点是什么,并且经常跟着长出入,他也没功夫去管保密局和特勤局的事情,久而久之这种局面也就成了常例,并且出于保密工作的需要,国安部里实权最大的反而是从不在人前现身的常务副部长了,当然,这位常务副部长也必须是长放心的人物,否则那也是做不长的。
吴副部长现年六十九岁,年龄是大了点,可吴副部长在长那里一直都维持着比较好的关系,并且看起来身体还硬朗,所以可以顶替吴副部长位置的特勤局毛局长和保密局铁局长都一直表现的很是安稳,但现在......似乎已经不同了,吴副部长能说出这话来绝对不是无意的。
“这......吴部长说笑了,怎么看都不像。”毛局长心神微乱之际差点就问出了医生到底是怎么说的话,好在及时刹车了。
“七老八十了,那里还有心情和你说笑,和你明说了也无妨,我最多再干一年就得退休了,医生也说了,我要是在这样熬下去,用不了一两年说不定无声无息的就会死在办公室里,甚至身体都僵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兢兢业业的干了几十年了,也差不多够了,也该回老家看看儿孙们了,省的死了都没人知道。”
吴部长说着这话时看着脚下慢慢上行的阴影多少有些感叹,而边上的毛局长则连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吴部长,结论是最少看起来有三分是可信的。
吴部长尽管没看毛局长,但他也似乎知道的很清楚毛局长现在心里怎么想的,回头端起茶杯时笑了笑后说:“此事已经上报长了,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听到风声,长给了我一年的时间清理手尾好让我走的风光一些算是酬谢我多年以来的苦劳了,至于为什么先给你说起了这件事也没别的,只不过是长们说了二三十年的领导干部要求年轻化,但我总觉的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说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毛局长一听之后已经觉的此事有五成靠谱了,他知道的很清楚,吴部长还是老观念,并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保密局的铁局长今年还不到五十岁。
话说到这份上底下该怎么说毛局长已经很清楚了,此时在不表示下那自己别说部长了,再干一阵子局长就可以退休回家种地去了。
“您老放心,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话都可以说在前面,人走茶凉是肯定的,但在我这里总不至于凉到结冰的程度,就像现在,虽然茶水是凉了一些,但总是可以喝的。”
对毛局长的话吴部长也很是满意,这才是大实话,一辈子老奸巨猾阴谋诡计里锻炼上来的人物要是给你说的全是天花乱坠的那也不用再说什么了,举起茶杯,以茶当酒的和毛局长喝了一杯茶后一笔很是笼统的交易就算是完成了,底下该怎么做心里都有谱,不用明说。
大事说完就是小事情了,放下茶杯后吴部长问起了工作上的事情:“前两天跟你说起的王家的事情办妥了没有?”
毛局长听后却是皱眉:“怎么这件事情是您老的意思?”
“......出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我倒是知道的,但却是保密局那边传过来的,说是部里的意思,我这两天还在想王家这是打通了谁的关系了,所以......。”
“所以你就没有认真去办对不对?老毛呀,你也不能老是这样了,这是长夫人的意思,王海是认识长的,但这种事情王海不会和长直接说的,他不够资格也绝不应该拿这样的小事去说道什么,他能做的只是让他老婆去夫人那里坐坐,给夫人倡议的慈善活动捐了十亿资金,然后说家常的时候说起了此事,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王家拿十亿买他家的女儿平安,就这么回事,夫人的秘书这才给我打了通电话,在夫人看来这都不算什么事情,可我们总要办好了,可你倒好。”
毛局长眉头皱起来时目光已经阴冷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坑了一把了,更严重的事实是对手已经知道了什么并且已经开始具体实施还走到了自己的前面,甚至部里的一些人已经和对手是一路的了,可笑自己之前居然还一无所知的整天呆在办公室里兢兢业业的忙活,自己真的老了吗?......咱们走着瞧好了!
毛局长立刻打了内部电话,询问之前自己交代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电话那头说了几句后毛局长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事情还不至于太糟糕,第一事情已经落实下去了,不至于给上面自己过于敷衍了事的样子,第二,具体去执行的人是李凤,尽管因为董局长的事情毛局长对李凤这种办事不牢靠的毛头小子一点好印象也没有,但此刻总算有些能说道的了。
“还不算太糟,事情已经具体落实了,人也已经去了。”收起了电话毛局长轻松了一口气后说着。
“哦,可我不以为结果会怎么样,你既然都不关心一幅无所谓的态度,底下的人又不对这活有多感冒,派去的又能是什么人?交代的过去吗?要是交代不过去就算你此刻补救也来不急了,不久之后马部长那边就会有谣言,并且谣言肯定会很快传到长那里,那可就说的难听了。”
此刻就算毛局长在不对李凤感冒,就算再看李凤不顺眼,就算李凤的本质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毛局长也绝对不会说李凤一句不好的话,不但不会说还得狠夸李凤,典型的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怎么都不行。
“派去的是个年轻人,还废了,瞎了只眼睛断了条手臂并且一条腿也是瘸的。”说这话时毛局长也笑了下,幸好李凤这样的惨自己才没立刻收拾了他给老董出气,否则现在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吴部长听了这话看了眼毛局长就知道还有下文,因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什么都没说,果然毛局长也不卖关子的立刻就接了下去。
“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才干还是有一些的,虽然还是个年轻人但经验也是有一点的,就是四十三处的李凤,此人也是近些年来唯一的一个只用了一年时间就从秘密警备学校毕业的,算的上是个后起之秀的人才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了,叙利亚那次的事件和最近的一次大案都是他去办的吧?”
“就是此人。”
“那还好一些,你说他很年轻,那么他多大了?”
“这个......。”
“老毛呀,以后多注意多费心一些吧。”
毛局长多少有些尴尬,吴部长只是一个小问题就证实了自己只是运气好一些而已,本质上依然没什么改变,自己还是轻易的就被人给陷害了,这次总算凑巧了能有几句解释的话,可这种事情那里能老是凭运气的。
“我会注意的。”这次毛局长不在说什么,而是很严肃的说了这句话。
“那就好,该说的都说了,我也就不留你这大忙人了,去忙你的吧。”
这就算是吴部长已经答应了在这件事情上帮自己说几句好话了,毛局长也不在说什么了,人情记住就是了,一口喝完了凉茶后告辞,他也确实很忙,恐怕以后想睡个好觉都是难事了。
毛局长刚走吴部长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号码吴部长就微笑了起来,是一位老战友打来的,而这位老战友是和王家有关系的,电话虽然还没接但老战友要说的是什么事情吴部长门清的很,那么事情就从这里开始吧。
最关心女儿的人是谁?无可置疑的是父亲,王家承平了多年了,忽然遇到了挑战,即使是为了树立权威王海也要全力以赴,更别说事关自己的宝贝女儿了,因此能找的关系都找了,不久前听说特工来了王海就扔下了会议往家赶,会议上自然说的是怎么在经济上打击澳市的贺家了,但这依然没有女儿的安全重要,王海还是想在第一时间就和这名特工人员好好谈一谈的,不过还没上直升飞机呢就听到了来的这名特工是个什么凄惨的情况了,为此王海心里要是没气那也是假的,自己下了那么多的本钱某些人也做的太过分了一些,气愤之下本来就想拨打一个号码,可想想还是先打算了解下情况再说,毕竟老大不小了还是商界巨头,气愤之下还是没失了分寸,于是不久之后,给一位世叔去了电话没几分钟电话就回了过来,听了世叔的话后王海倒是对这名特工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观,因为电话里说了,这名特工人员不是来应付了事的,而是特勤局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现在样子看着惨了点,但那都是因为出任务负的伤,并且最近国内外的大案要案都是此人一力扛下来的,尸山血海的都闯出来了,说是特勤局的精英人员那是一点都不过分的,现在虽然是在养伤阶段,但能力上也是没一点问题的,因为就在数天前此人依然可以一人挑翻一个特工小组,所以王海可以稍安勿躁了,小月月那点事有此人在问题不大的。
世叔都点的这样明了,王海在直升飞机上随便查查就知道此人大约最近干过些什么大事了,真要是此人在的话,那女儿的安全应该就会有更多的保障了,因此在李凤生着闷气随便指着地图和王家的安保队长说了一阵子打算走人时他已经走不了了,因为王海回来了,本来这也挡不住李凤要走的决心,可王新月和父亲说了什么后,王海笑着拍着李凤的右肩膀说原来还是熟人那肯定要好好喝几杯的话后,李凤也彻底无奈了,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王新月给拆穿了那就不能当做不认识的一定坚持要走了,毕竟王海也算是长辈并且数年前也确实是早就认识了,基本的礼貌李凤还是知道的。
王家准备晚宴时在王海的带领下李凤去了南山花园一号别墅的休息间,这里也是王海住的地方,一号别墅里倒不像客房那样到处都是奢华,而是显的古朴大方,李凤就看了一眼大客厅两边的楼梯也就不在多看什么了,就这一段楼梯就比自己的全身家当都要值钱的多的多,至于墙壁上的装饰品和画作那就更别提了,老实的跟着王海进了休息间,窝在沙上时对面就剩下王海父子两人了,王新月自然是不屑于再和李凤这废物说什么的,因此绝不奉陪,王母也不掺合男人们之间的对话,而是去指挥晚宴事宜去了,王海是想和李凤谈一谈,王朝阳也跟着来了纯粹是好奇。
先是红酒摆上,然后知道李凤抽烟后是一盒子没商标的雪茄也摆了上来,谈话就此开始,好在王海还是知道一些像李凤这种人的忌讳的,所以就算是知道了李凤就是以前交大少年班的那个年轻人也一句不问他为什么去当了特工,而是就事论事,这让李凤轻松了很多。
“我也不叫你的名字了,就托大叫你一声小李吧,你也不用王董王先生的叫,看的起本人就叫一声王叔吧。”
“王叔说笑了。”王海爽快李凤更是无所谓,一句话就把称呼给定下来了,本来大家是毫无牵连的人,更没什么关系,都是些虚的东西李凤也不在意。
看着没骨头架子似的窝在沙里的李凤,听着他淡淡的语气王海再次感叹了下现在的年轻人后直接问:“小李,你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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