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再一日。
又是一阵叮呤锒铛的声音。
又是小昼灯破门而出,陶繁黑着脸紧随其后。
“你又在做什么?”
“桌子啊!”
嗯,桌子是必须的,没关系。
又一日,再一日,还一日……
依旧是一阵叮呤锒铛的声音。
陶繁有些习惯了,轻轻推开两扇崭新的门出了来,肩上站着的却是咬牙切齿的小昼灯。
“今天呢?”,陶繁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
“阿繁起了啊!”,刘疆同以往每个早晨一样温柔的笑着同陶繁打完了招呼,随即抬头看向茅草屋顶说到:“要修修屋子了,不然下一次风雨来了就挡不住了。”
陶繁走过去,乖巧的问到:“我能帮些忙吗?”
刘疆本来想说不用,但是却被那有些殷切的眼神挡了回来,改口道:“好啊,阿繁来帮我把住梯子。我要上屋顶看看去。”
屋顶上可真是一片惨淡啊!
本来应该是浅黄色的稻草,经过陈年累月的风吹日晒以及南方特有潮湿温热的双重煎熬,左一块右一块的长着黑斑,有些还干脆直接就褪成了白色。
刘疆轻叹了口气,掀起一块发黑的稻草,下面的屋梁竟然长出了树菇……
“阿繁……”
陶繁手里逗弄着小昼灯,听到刘疆在叫自己,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木材不够了,我去砍些回来,阿繁去吗?”
正是百无聊奈时,闻言陶繁立马来了兴致,把小昼灯往肩上一堆,站了起来看着屋顶说到:“去!不下来?”
闻言,刘疆轻笑了一声,又将那块发黑的屋顶盖回了原处……
月光惨淡,夜色浓重。那些昼伏者,趁夜而出。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真是饿啊~!”
小狼趴在农户围栏上观望了大半个晚上。
农家屋门紧闭,屋里的昏黄灯光熄已经熄好几个时辰了,门前那麻灰狗身体起伏频率均匀,鸡舍也静悄悄地。人睡了,狗睡了,最重要的是鸡也睡了,很好!
小狼开始摩拳擦掌,围栏不高,轻轻一跃就能过去。只需要半蹲下后退,重心后调,蓄好力,再一跃而起。
看,多简单,这不就飞过去了吗。欸?怎么软绵绵的?怎么还是温热的?!
“唔~!汪!汪汪!”
小狼被这一连串的嚎叫吓了一大跳!狗?他落到了狗背上!这农户竟然养了两只狗!
小狼猛的弹起,戒备的看着脚底的踩着的,狗?!
这狗怎么回事,长得乌漆麻黑,也就只有两只眼睛还能看得明显。有屋檐不睡,偏偏睡在围栏下!
按理说狼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但是小狼好像并不算合格的狼,他只有半条尾,方向感,嗅觉,听力,视觉远远不足正常的狼。
大黑狗被突如其来的天降大祸吓了个半死,立马扯开嗓子冲着小狼嚎了起来。
万籁俱静的夜被这一嗓子惊醒,农户操着锄猛的踢开门带着屋檐下的那只狗一同冲了过,嘴里还叫嚣着:“好你个畜生,又来叼鸡!”
似乎是还嫌不够热闹,整件事情中心人物——那一笼子鸡迫不及待地“咯噶”叫着,加进了这混合奏。
“我打死你个畜生,让你再来叼鸡!”
什么叫又?他可是第一次……来这家,那也不能说又啊!
小狼可没打算束手就擒,快速倒腾着自己的四条腿,猛蹬一下脚底的软垫窜了出去。
那软垫可不甘心,偷我家鸡,砸我脑子,拿我当垫子,最重要的是,吓它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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