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家星之谷酒吧上。星之谷表面上作为一家合法经营的酒吧,实际上却是人贩子团伙成员的聚集地。酒吧里有十分隐蔽的地下结构,平时作为仓库使用,偶尔会用来举行集会或者临时关押被拐人员。你们可以在那里找到犯罪团伙拐卖少女和婴儿的相关证据。
“另外,鱼哥和z先生手里都掌握着大量的犯罪信息。鱼哥会不会向警方开口我无法保证,但是z先生应该会很好地配合警方的调查。他跟三个省份的接头人都有联络,只要找到他们就能慢慢地找到孩子们的下落。还有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情,星之谷酒吧的老板温先生就是该犯罪团伙的幕后老大。
“这个人从2014年末开始从事人口贩卖活动,从几个人的小团伙一步步发展壮大到今天,已经形成规模上百人的犯罪集团。具体的犯罪经过你们抓了他以后自然会审问出来,而我的工作到这里应该算是圆满结束了。”
听完顾淞的叙述,夏时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是怎么一夜之间查到这么多信息的?”
“谁说是一夜之间了,我最近不是一直在做这项工作吗?”
“可是……”看着顾淞不同于往日的表现,夏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说温先生是人贩子团伙的**oss,那m小姐呢?那个在酒吧里主动接近你的神秘女人呢?”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嘛,m小姐不可能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像她那种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操控着如此庞大的犯罪集团?她的背后一定有个十分强大的男人在暗中操纵着一切,这个人就是酒吧老板温先生啊!”
“你,你确定吗?”夏时一屁股坐在顾淞的病床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打量了许久,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你是从哪儿得到这个消息的?”
“当然是从m小姐那里了。”顾淞得意地笑了笑说,“那女人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对我有好感,我能从她口中打探出这些消息也不奇怪吧。”
“好,就算你撩妹技能满点,你怎么解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夏时说着抓起顾淞的手腕,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看着他说,“你消失了一个晚上到底去了哪里?你的手机为什么会被人扔在酒吧附近的垃圾箱里?是谁把你捆起来暴打一顿的?又是谁把你的手弄成这个样子?如果你的身份没有暴露,他们怎么会这样折磨你?与之相反的另一个问题是,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你活着回来,并且还带回了这么多的信息?”
“你放开我!”顾淞厌烦地甩开夏时的手,指尖传来阵阵剧痛。他咬了咬牙齿,态度坚决地对夏时说道,“深入犯罪组织当卧底的人是我,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经历了什么,你也没必要问得那么详细。你们只要负责把后面的收尾工作做好就行了,其它的事情我不想再说了。”
“不,不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夏时看到顾淞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不时有冷汗冒出,却依然不肯放过他。“我现在十分怀疑你这些消息的真实性。你被他们绑了,又被他们放了,这中间发生的事情你不肯告诉我。顾淞,你是不是跟他们……”夏时愤怒地握着自己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床上,愣是没说出“同流合污”那四个字。
“你不相信我吗?”顾淞有些绝望地看着夏时,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没有骗你,温先生的确是他们的老大。你们抓到他以后,他一定会认罪的,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了……”
“那也就是说……”夏时深吸了几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跟沈航完全没有关系,你最开始的推测是错的?”
“是的,我错了……”顾淞惨笑了一声说,“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而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尽管他不想让夏时看到自己的脆弱,两行难过的泪水还是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
第149章 魔鬼的交易
当天夜里,r市警方以扫黄扫毒为名,对星之谷酒吧进行了彻底的清查。
正如顾淞所说,酒吧地下藏有一个十分隐蔽的空间,是酒吧装修期间找工人私自挖建的。警方在地下室里找到了绳索、手铐之类的东西,还有一小部分被拐少女的遗留物品,以及贩卖人口的相关账目记录等等。有了这些铁证,酒吧老板温先生自然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鱼哥、z先生、花姐等重要犯罪团伙成员也相继落网。一个庞大的人口贩卖集团在警方的抓捕行动中迅速瓦解。
据温先生交代,他们从2014年末开始拐卖婴儿,通过偷盗、低价收买等形式收集“资源”,然后联系外省的接头人把孩子卖到广东、福建等省份的多个沿海城市。因为受到一些传统观念的影响,男婴在那一带地区非常受欢迎,均价一般可以卖到八万元左右,就连女婴也能卖到四五万元。
2015年夏天,贪得无厌的犯罪团伙开展了一项新的“业务”,拐卖少女。他们通过各种虚假招聘信息挑选出年轻貌美的女孩儿,利用诱拐、绑架等形式控制女孩儿的人身自由。这些女孩儿同样也是被卖到了东南沿海一带。犯罪组织非法拘禁,并强迫被拐少女与嫖客进行交易,从中谋取利益。
案件的突破性进展让r市警方为之振奋,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联合外省警方迅速清除犯罪团伙的残余势力,争取早日解救出所有的被拐人员。
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他们只是沉浸在案件即将告破的喜悦之中,并不会在意破案信息的来源,也不会去怀疑这些信息的真实性。他们并不知道曾经有一名卧底,假扮成人贩子深入到犯罪组织的内部,跟魔鬼做了一个可怕的交易。
顾淞始终对失踪那天晚上的事情闭口不谈。仿佛一夜之间,他的性情又一次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而且这一次的转变,跟他之前从地下监狱逃出来以后迷**份不同,让人深感担忧的同时,也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在夏时面前酣畅淋漓地哭了一次过后,顾淞开始变得沉默寡言、麻木而冷漠。除了每天躺在病床上养伤、发呆之外,他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甚至一次都没有询问过案件的进展情况,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无论是醒着,睡着,睁眼,闭眼,沈航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总是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如同鬼魂一般对他纠缠不休。他后悔自己没能在地下监狱里打爆沈航的脑袋,给那个魔鬼制造了继续害人的机会。他明明发过誓,无论如何要亲手抓住沈航,洗刷耻辱,为那些被沈航深深伤害过的人们报仇。
可是这一次,他又输了,并且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那是何等狡猾的一个男人,顾淞觉得自己在那个人的面前简直天真得可笑。真的还有机会再赢过沈航吗?顾淞已经开始不确信了。内心除了憎恨之外,他第一次对沈航产生了畏惧感。有时从噩梦中惊醒,他甚至会产生放弃的念头。
就这样在医院里浑浑噩噩地躺了将近一个星期,顾淞终于出院回家了。乔升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来上班,他只是默默地点头答应,没有像往常一样表现出急着回到工作岗位的热情。
也许,除了那件事之外,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5月19日晚上九点多,顾淞牵着杰克在小区里遛弯。这条从尉迟龙家里收养回来拉布拉多犬平时是由他母亲照顾的。因为受伤闲在家里无聊,母亲特意让懂事听话的杰克陪他待几天,希望他能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
其实,母亲根本就不知道他前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他也没敢让母亲看他身上的伤。当母亲提出要留下来照顾他的时候,他立即拒绝了这个提议,因为他不能忍受自己用冰冷的脸孔去面对一个关心爱护他的人。
兜里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在寂静的院子显得十分刺耳。顾淞被扰得心烦意乱,他看了看来电者的名字,皱着眉头关掉了手机。
半个小时后,顾淞回到家中,杰克一进屋就跑到厨房去找水喝。顾淞慢悠悠地在门口换好鞋子,刚想躺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响亮的敲门声。
顾淞从门眼儿往外看了一眼,不是很想搭理外面的那个人,但他知道这个时候装不在家肯定没用。果然,外面的人不甘心地继续敲门,一边敲还一边大声喊道:“顾淞,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顾淞怕外面的人继续扰民,不耐烦地敞开一道门缝,像防贼一样防着对方,低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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