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她竟然不知道自家皇兄潜伏幽国的事情?看来我又低估了拓跋璋的谨慎程度,这件事连自己最喜欢的女儿也瞒过了。
拓跋瑾忽然拍了拍脑袋。“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默皇兄?他五岁的时候便已离开白秦,原来是去了幽国?你们跟他熟识吗?”
当我听到这个名字时,心中一沉,下意识地转向陈雅。她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好奇地盯着拓跋瑾看。
“你是白秦皇女,为什么也会说幽国话?”
拓跋瑾回道:“母皇从小便教导我们说幽国话,她说将来也许会用到。”
“你说的默皇兄,他在幽国?”陈雅忽然问。“白秦的皇子怎么可能进得了幽国?”
拓跋瑾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若不是你们女王刚刚提及,我还不知道默皇兄在幽国。”
我连忙岔开话题。“也许是我弄错了,白秦的皇子怎么会在幽国!”我尴尬地笑了两声,陈雅却盯着我看个不停。
我转开眼,沉默了下去。
“是谁?”她忽然开口。
我愣了愣,讷讷道:“我怎么知道……”
“陛下,是谁?”她提高了声量。
我默然片刻。
“是宇文默?”她却忽然笑了起来。我从未见过她笑得如此凄然无力,像是笑,又像是下一刻便要落泪。“是宇文默对不对?难怪,我就说他有问题……”
她低下头,飞快地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
“我早说过他不对劲,陛下你还不信……”她努力地笑着,就像在说不相干的人和事。“你还想瞒着我对不对?我是那么……脆弱……的人么……”
说到最后,陈雅捂住了脸。我上前环住她的肩膀,她的额头枕在我肩窝,温热的湿意渐渐渗入我的衣衫,也像渗进了我的心里。
拓跋瑾见此情形,偷偷在四处摸索,大概是想逃走却怎么也找不到通道,大惑不解之下又咬了咬牙,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朝我们慢慢挪了过来。
我一直在留意她的动静,此刻手指一弹,一块石头激射而出,正中她手腕。她低呼一声,手上的匕首落地,被陈雅飞快地拾起。
“想逃?哪有这么容易。”陈雅的眼眶微红,脸上已不见泪滴。她那么快便收起了心中伤悲,倒令我心痛不忍。宇文默的身份,我当初在白秦王宫时便已有所猜测,此刻让拓跋璋在陈雅面前揭穿真相亦是故意为之,然而做了之后却又有几分后悔。陈雅虽然一直没有接受宇文默的情意,但她心中对宇文默的感情却已十分深厚,让她此刻便直面真相,实在有些残忍。
这矛盾的心理在我心头纠结,令我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纠结。
“其实他五岁便已到了幽国,未必与白秦还有什么瓜葛……”说这话,我自己也觉得底气不足。白秦国主与幽北域主之子,隐瞒身份来到天谷城,接近我和陈雅,连白秦国主也知道他和陈雅的事……这种种迹象显示宇文默绝不可能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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