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得站在那里,之前想好的所有对策还有我和小雨编织的美丽谎言,都随着夏队的出现被击得粉碎。
小雨似乎被吓住了,眼泪刷得流了下来,夏母过来扶住她,然后质问夏队,你犯什么浑?有话不会好好说么?
夏队指着我问夏母,那这小子说的什么好话?说自己是外资企业的副经理?
此时的我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夏母被问得一头雾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叹了口气,走到夏母面前说,伯母,对不起,其实我不是什么外资企业的副经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球员,我怕您接受不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故意那样说,我…我没有恶意,我这么做只是希望能够留下小雨,能够给她幸福……
夏队再次打断我,你能给她什么幸福?
小雨接过话来说,和他在一起我就觉得幸福。她的语气虽然轻柔,却十分坚定。
夏队冷笑着问小雨,你了解他多少?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小雨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她倔强地说,我知道他是球员,我早就知道,我是怕你们不喜欢,才让苏航说自己是白领的,他只是照我的话去做,要错也是我错,早知道就实话实说,球员怎么了?难道只有白领才能结婚么?
夏队怒不可遏地问,难道你愿意和一个经常去夜总会、经常去***、经常去打架、经常被抓到派出所的人结婚?你知道他前几天在那里么?
小雨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夏母也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敌视。此刻我只觉得自己的脸像被烤过一样滚烫。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脸红的功能。
我对小雨说,对不起,前几天我没有去别的地方集训,我…我被关在派出所。
小雨微微地摇了摇头,一幅不相信的样子。夏队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依然咄咄逼人地说,你再问问他是为什么被抓进来的。小雨看着我,牙齿咬着嘴唇。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我和小雨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清纯善良,而我,恶贯满盈。我想起了田野经常问我的一句话,你说我配得上她么?
面前这个女孩儿脸色苍白,眼神无助,也许夏队说得对,我注定是无法让她幸福的。我心一横走过去对她说,小雨,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配不上你。
说完这句话,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一震,两行清泪像线一样坠落,从天堂到地狱,从幸福到痛苦,原来只有短短几分钟的距离。我不忍看她这样,转身对夏队说,对不起,我不该来这里,不过我希望你们能考虑小雨的意见。她是你们唯一的女儿,你们怎么忍心把她送到国外去,怎么忍心让她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她在那边孤单的时候怎么办?想家的时候怎么办?受委屈的时候怎么办?你们都没想过么?……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给我讲道理?你滚,你现在就滚!”夏队已经明显失态,好像我再不走就要把我拉出去枪毙一样。
我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倒,义正词严地说:“你也许是一个好人,一个好警察,但如果你真的强迫小雨去日本,我一样看不起你!”
夏队气得浑身颤抖,只是一个劲地指着我说,你滚!你滚!
我回头看了一下小雨那双绝望的眼睛,毅然走出了夏家的大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泪水滑过了我的脸颊……
华灯初上,喧嚣的都市渐渐被夜色笼罩像个洗尽铅华的女人,失落的我徘徊在这熙来攘往的人群中,迷失了方向。曾几何时,我张狂地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所有想要的都可以拥有,所有对立的都可以打倒,然而到现在我才现,自己竟然是那么得一无是处。
为了进一队,我努力了拼搏了,结果到现在仍然对着一队训练场望眼欲穿;老大要进球队,我觉得自己有能力帮助他,结果我帮了老大却间接赶走了田野;我甚至自信地以为自己完全可以留下小雨,可以拯救这个清纯如水的女孩儿,但最终收获的却是失落和自卑。
大街上闪烁的霓虹,就好像一张张正在嘲笑我的面孔;天空中若隐若现的残月,就仿佛我昔日那些壮志凌云的豪言壮语,已经破败不堪!
这时我的我在干什么,这几天都见不着人。我没有回答,而是问他,有空么?我想喝酒!电话那边听出我语气不对,于是很痛快地说,好,在哪里?
海市蜃楼,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字,我喜欢这种感觉,如坠梦中,亦真亦幻。
老大赶来的时候,我已经微微有些醉意。他看着手举酒杯的我问,怎么了?我给老大叫了杯酒端给他说,喝酒!老大很了解我,看我这个样子就知道我一定遇到了很大的不愉快,于是二话不说,陪我喝起酒来!大概六七杯下肚,我们都有些晕了。
老大问我,小…小雨呢?
我苦笑着说,我们…我们完了…
老大愣了愣,叹了口气,然后举杯说,别难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来,干杯!
我用醉眼盯着杯中的酒说,是啊…女人…可以再找,但是小雨…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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