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廷言往椅背上一靠,半阖着眼,没有接这话。
两人说话间,车已经出发,没多久就到了梁湘依租房的小区。
这是段廷言第一次来她家。
她租的房子是一个一室一厅。当时手上也没有多少钱,为了选择安全性高一些的地段,就只能牺牲面积。不过她一个人住,也算是正好。弊端就是,客厅和卧室都很狭窄,卧室里除了放一张一米五的床,再加上一个衣柜外,站两个人都会有些挤。
因为很久没住了,梁湘依一打开门,就能闻到扑面而来的一股腥味,还能看到空气中飞舞的灰尘。
她用手在鼻子处挥了挥,转头对段廷言说了句他最好擦一擦椅子再坐,然后就进了卧室。
她将衣柜打开,忽然就愣住了。她才发现衣柜不知何时这么空了。
那一排挂着的衣架间隙很宽松,几件大衣都是她好久不穿的了。外面的防尘罩上一层厚厚的灰,轻轻碰了一下,随着衣架的摇摆,肉眼可见的颗粒瞬时飘散到空气里。
也是现在她才意识到,好像很多东西都已经放到了段廷言的别墅那里。
一开始她只是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想着留宿一两天的时候方便。
后面又拿了一些日常穿的,因为有时候好几周都不会回到这里来。
再后来就慢慢地将一年四季的衣物都拿了过去。
最后这边剩下的,都是些不常穿的旧衣。
她已经记不得上次在这里住是什么时候了。
就好像,相比于那边,这里才是一个临时住所。
但无论回来的次数多少,她一直保留着这个房子,房租也一直交着。
她总觉得,她得有一个这样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
即使哪一天,她和段廷言的关系结束了,最起码,她能有个去处。有个遮风挡雨的屋檐,有个家。
这样想着,她就有些怀念这里,更舍不得离开了。
段廷言不知何时也进了卧室,站在她身后。他似乎将卧室扫视了一遍,却没有发表什么评论。
但尽管没有说话,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他存在的气息却尤为浓厚。
梁湘依想了想,转头对他轻声说道:“我今晚想在这里住。”
她是商量的口吻,因为那意味着段廷言陪她来收拾东西,但最后他只能自己回去,好像有点不太好。
但段廷言似乎很通情达理,爽快地点了点头。
梁湘依松了一口气,正想给他说声不好意思,就听到他开口道:“那我一会让家政来打扫一下,再让张姨把我的换洗衣物送来。”
梁湘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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