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着阮沉鱼无语了,“姐妹,他去找的是自己的儿子。”
项雪一愣,对啊,季辞深找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可迟疑的。
“那也是嫂子有本事,季团长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还得是你来了之后更有人气儿。”
阮沉鱼:“……”
其实也没必要说得这么委婉,估计以前季辞深也就是披着个人皮罢了。
没一会儿,季辞深领着季烁回来了。
阮沉鱼看着低落的季烁,笑了,“怎么的,迷路了?”
按理说不能啊,他们家下山之后,大路笔直地戳到家属区门口。
就是合着眼也不能走错吧。
季烁的脑袋更低了。
阮沉鱼还想再逗他,季辞深看不下去,紧忙说:“他走到左边了。”
家属区就在山坳里,左右两边的房子长得一模一样。
“这样啊,那得怪你们这些盖房子的。”听项雪说,这房子都是士兵们盖的。
营级干部以上的房子长得都一样,要是分不清左右,走错也正常。
季辞深看了眼一边抿唇忍笑的项雪,咬着后槽牙,说道:“差不多的了。”
什么话都敢说。
阮沉鱼白了他一眼,面已经醒好,她端起面盆去烙饼了。
项雪看得眼馋,怕再留下去丢人,就告辞回家去了。
阮沉鱼把面团揉长然后揪成大小一致的剂子,擀平之后抹了盐又放了半勺油。
季辞深站在一边,本来想要帮忙的,结果就看到阮沉鱼这么用油,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每个月的食用油有定量,用完不好换票。”
士兵没有粮油本,也就不发油票,这年头自己家都不够吃,更别说跟别人换了。
“没油不香。”
阮沉鱼也有自己的坚持。
她对物质的要求不高,住得舒服,吃得好就这两样不能将就。
其中吃得好更是她的心头好,就算是她今天活不下去了,最后一顿也得吃点儿好的。
季辞深倒是没说其他,还点了点头,“这话是真的,我们老家的熏鱼也是要用很多油,要不做不成这道菜。”
人得懂得变通,阮沉鱼事事想着几个孩子,就是吃上有点儿要求,他不是不懂感恩的人。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没事儿,她想办法去。
阮沉鱼没想到他居然不再提省油的事儿,挑了挑眉,“你得知道,你的几个孩子还有我都缺油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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