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察觉白封礼马上要醒,燕白燃就迅速匿了身形闪人。
然后白天继续去附近的宗门挨个清算,待到晚上,再准时回到白封礼身边睡觉。
如此跟踪数日,逐渐成了习惯。
这日睡得正熟,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燕白燃梦到了再次开荤。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梦境故意跟他作对,明明肉就在嘴边,怎么都吃不着。在梦里忙了个满头大汗就是隔了层障碍怎样都吃不到,最后燕白燃直接气醒。
醒的时候本来还带着气,但在发现有东西正直挺挺戳着他腰的时候,懵了下,反应过来,脸一热,火烧屁股一样“嗖”得窜开了。
真不怪他!!!
燕白燃眼神飘忽,心虚看着明显是被他蹭起来的罪证,有些纠结。要不,帮一下?正好消灭罪证……
就在他纠结时,沉睡的人似乎被燕白燃突然离开的动作惊扰,蹙了蹙眉,眼皮动了动,好像马上醒过来。
燕白燃下意识躲了起来。
刚醒来的眸子还有些许茫然,随即,眸子的主人察觉了自己身体的异状,神色不由一僵。
他愣了一会,起身,然后没了动作。
燕白燃倚着树,揪着杂草,胡乱想着,以玄黎的性格,八成打坐靠意志强行消下去,绝不可能自己疏解。
似乎也正如他所想,那白衣青年闭眼盘坐起来。
就在燕白燃以为白封礼得打坐好一会儿时,那人忽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外袍,覆在腰间。
拿出来衣服却不穿,燕白燃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微微一愣。
骨节分明的右手迟疑了一下,而后白封礼眼睛一闭,将手置于袍下,没多久,窸窣规律的衣料摩擦声缓缓飘进燕白燃耳中。
燕白燃呆了呆,眼神逐渐古怪。他从未见这人自行疏解过。
这家伙平日里禁欲得仿佛没那玩意,若不是两人双修过,他还真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心里嘀咕着非礼勿视,燕白燃却睁大了眼,目不转睛,势要看个仔细。
视线里,那张克制而禁欲的脸上,双眸紧闭,睫毛颤动,似乎因为头一次做这种事,眼尾染上了一层绯意,霜雪清冷与妖冶惑人,矛盾却又诡异和谐的气质,直勾得人心痒腿软。
燕白燃喉结不自觉滑动,待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什么,当场红了脸。
燕白燃不敢再看,却也不想走开,只眼神飘忽着时不时瞟一眼。他得帮忙守着,不然万一让陌生人看去了怎么办?
就在燕白燃嘀咕时间是不是太久了,终于,他听到一声重重的闷哼,窸窣声也随之停止。
燕白燃忍不住瞥去一眼。
那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浸染欲&039;念的双眸有些许失神。
片刻,长睫颤了颤,他闭上眼,低声轻喃:“燕白燃……”
喑哑低沉的嗓音,透着无奈又克制的苦涩深情,与往日冷静自持的模样截然不同。
燕白燃愣住,眼眸微微睁大。
方才……他是,念了他的名字??
!!!
所以,燕白燃咽了咽喉结,眸子不可置信睁圆,所以,这家伙刚才是不是在想着他做、做那个?!
只是这么一想,燕白燃就觉得脸直接烧了起来,头顶都好像要冒烟。
他涨红着脸,瞪着不远处的白封礼,茫茫然脑子烧得一片空白,在他没注意到的心底角落,诡异又莫名其妙有点沾沾自喜。
脑子白了好一会儿,直到有兔子从旁边蹿过去将他惊醒,燕白燃才火烧屁股似的闪身跑掉。天亮了,该去挨个要债了!
燕白燃的身影消失,白封礼才不紧不慢一根一根擦干净手指,给自己用了个清洁术法。
漫不经心瞥向燕白燃方才躲藏的位置,眸光微敛,眼底是深深的遗憾:“……啧,有贼心,没贼胆。”
……
燕白燃白天上门清算都算得心不在焉,搞的被打上门的宗门心惊胆战,生怕是给的不够多,又连忙多塞了些好东西,送燕白燃离开山门时还差点脱口而出下次再来。
最后也就剩下几个宗门,解决起来很快。忙完了,燕白燃又跟幽魂似的缀在白封礼屁股后面,一边瞅着前面那人的背影,一边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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