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大概四五十岁,一片疲态的迎接甘夜他们到来,并且,旁边站着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
“这房子很好,夏天很凉快,而且,你看我在这边还做了一个封闭阳台。”他弯着腰给甘夜介绍彰显自己很厉害,从客厅出去的确是一个阳台,不过,那阳台边上被一道道铁门封锁住,而且,外面还围上密集的钢丝网。
铁丝和网,逼仄的阳台,那么大一点地方,竟然还开了一个小门,屋子边上就是一颗枇杷树。
这就是这个权势男人内心的一角,是他所有阴暗的总和。
后来去郁南家里,墙壁上挂着一把宝剑,拉出来的确锋利无比,宅子里怎会有宝剑一类的东西?
房间进门是客厅,过去是厨房,厨房和厕所连在一起。
客厅的左手边是卧室,刚好床的对面放着一块大镜子。
“同意吗?如果你们同意的话,一次性交三个月的房租,就是两千一,打到这个卡上。”他递过来一张纸条,那个年代网络转账需要网盾,
接着他打电话给电话那头那个女人,“有人来租房子,我到时候把三个月的房租打到你的账户上,什么?你要给他们叮嘱什么。”说着便把电话递给赵公明,电话那头是一个老女人,
“你们必须提前交房租,一定打三月的房租过来,要不然就不给你们租这房子。”那声音嘶哑如同一个垂垂老妇一样,凭直觉这个女人才是眼前这个老头的妻子,而旁边那个光鲜亮丽的那个其实是他包养的女人,
“好好,会的,我们不是那不信守承诺的人。”赵公明承诺着,
就这样,交了三个月的租金,一共是2100。
从那家培训机构到站前分巷并不远,来来回回那样过了两年时间。
已经记不起来那天是怎么回事,那是一个下午天下着雨,甘夜没去上班在租的房子里面睡觉。
屋顶上一块一块的砖有横纹的,铺的时候有的花纹并不一致,看着天花板甘夜便睡了过去。
屋子里因为门口做了一个遮住的阳台,比较昏暗,只有一部分光透进来。
迷迷糊糊中甘夜梦到自己和一帮女孩子分手了,她们都各自回家了,太阳很大很烈,甘夜往左边一拐那里是一排房子,甘夜走到最后一间里面,那是一个厨房,推开木门最里面有一口大锅,甘夜从地上舀了一些水,打算洗洗锅之后再煮饭,猛地一抬头看过去,一抹红色刺眼的看过去那是一个男人。
甘夜吓了一跳,仔细看过去那是村子的一个涎皮的男人,他已经垂涎甘夜很久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这天刚好婆婆没在家里,他瞅准机会便来了,甘夜意识到今天难过这场关卡了。
正想着大喊大叫逃离现场,那个男人直接跑过来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卡住了她的脖子。
窒息感和恐惧袭来,更猛烈的挣扎以至于根本逃脱不出去,甘夜就那样一点一点的被她扣住了喉咙无法呼吸,以至于手臂彻底垂了下去,她发现自己和身体之间分开了,她尝试着再次进入身体怎么也进不去了,甘夜从身体穿了过去之后无意中穿过那个红衣服男人,那一瞬间,感受到他身上巨大的恐惧,那恐惧即将吞噬一切。
然后,红衣服连滚带爬的跑了,可是,甘夜意识到这一生寿命到了终点,她想恨却无法恨,恨谁呢,这好像是宿命一样。
当甘夜醒来之后,外面的雨滴依然在芭蕉树叶子上滴滴答答,刚才自己是死了吗?如果不是死了那为什么那一切那么真实?真实到窒息也是真的,离体也是真的。
那个红衣服男的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一样。
如果有死亡,死亡了之后是什么?生生世世的轮回中自己究竟扮演什么角色?
赵公明他们单位抢修,根本没法回来。每到了雨夜外面滴滴答答一直下雨,在南方就是这样雨季的时候每条河流都慢慢的都是水,黄历那头的桥也会被水漫过去来往的车辆和行人不注意,就会被冲去河里。
去法院那边甘夜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等着郁南的到来。
郁南穿着白色连裙,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两个人打着伞往法院那边走。
“你知道吗?我梦到我和工旦纠缠不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她略显疲态的脸上依旧精致,
“我也有,有一段时间我和赵公明闹分手,分手了之后我梦到他回来了,给我买的红色耳钉,我就不明白了世界上那么多好男人,为什么非得他,而不是别人?”
甘夜走在法院的台阶上,心底觉得她和郁南是一类人,她们究竟要去哪里?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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