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这个吧,不是挺喜欢的么。”
裴悉看着被戴上手腕的手串,疑惑:“怎么会在这儿?”
贺楚洲能说什么,他只能说:“跟家里那串不是同一串。”
裴悉:“同样的为什么要买两串?”
贺楚洲:“因为第二串半价。”
裴悉沉默了。
贺楚洲说完自己也觉得这理由很扯,拿不准他信没信,思忖着要不要换个理由,头顶忽然一热。
是裴悉学着他的手法,依葫芦画瓢揉了揉他脑袋。
“我知道你在哄我了。”
裴悉声音里重新染上清浅的笑意,心情好起来了,尾音微微上扬:“不过谢谢你,楚洲。”
身边少了个人,休息室多了个人。
裴悉进去休息室休息了,贺楚洲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盯着那页文件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哑然失笑。
没规没矩,学得还挺快。
*
*
下午天气不算好,没了太阳,云层越来越厚,看起来是要下雨的迹象。
裴悉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他把休息室的床帘拉得严严实实,遮住那一大片灰蒙蒙的天空,才转身上床。
可是这一觉睡得还是不安生。
陷入沉睡不久,梦境接踵而至。
他又回到了高一那年,裴臻的病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只要见到他就会发疯的程度。
裴岩松在两个儿子的抉择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在裴臻摔了客厅一半瓷器的第二天,他就给裴悉这个前妻的儿子办理了转学,要将人送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离家,独居,远离了亲朋好友,陌生的环境,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这一切的未知都足以让当时还没成年的裴悉感到恐惧。
那是第一次,面对再婚后将心一偏再偏的父亲,他强装不在意的面具第一次有了破裂了迹象。
也是第一次,他向裴岩松低头示弱,甚至下跪,乞求他不要送走他,他可以躲着裴臻走,可以保证尽量不出现在裴臻面前。
但是一整晚的时间,裴岩松的态度没有丝毫软化。
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有做错,甚至什么都在做到最优秀,可是裴臻只是发了一场疯,就轻松决定了他往后的生活轨迹。
为什么呢?
凭什么呢?
裴悉跪在地上想了很久。
最后想出来,大概是因为这个家里已经没有爱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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