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回到诊室,看到淑珍诊桌前空空的座椅,就向还在排队的那些患者问道:“还有哪位想请淑珍小先生看诊的?”
一个小女孩说:“妈妈,我要让这个姐姐看。”
小女孩的妈妈拉了一下孩子说:“你别说话,让姐姐歇歇再说。”
小白心直口快的说:“孩子想看就让她看呗。”
淑珍忙说:“小白,别难为人家,大家不着急就等我父亲回来再看吧。”
这时,候诊的患者中一个年轻小伙高声嚷道:“我背着父亲从很远的地方慕名来找杨大夫看病,这杨大夫怎么能扔下一屋子的患者去给一个人看病呢,还让一个小女孩来对付我们。”
小伙子神情气愤。
小白对着小伙子说:“我父亲是去看重病患了,再说你怎么知道淑珍姐是来对付大家,你根本不了解我姐。”
淑珍对小白说:“小白不要说了。”
又对小伙子说:“您父亲的病我可以先了解一下吗?”
小伙子撇撇嘴说:“你了解有什么用,你又不会治。”
淑珍看出小伙子不信任自己,但仍温声说:“那好吧,如果你父亲坐不住可以先到里间床上歇息,等我父亲回来就给他看诊。”
小伙子还要说什么,但是他父亲拉住他胳膊,虚弱的说:“大力,你不要这样的态度好不好,别看人家年纪小,但能在这替父亲出诊,必定是有看病的能力,扶我过去吧,我让她看。”
听到老人这话,淑珍忙走到小伙子父亲的身边说:“大叔,看您的样子是坐不住的,您先到里间躺下,躺着也能看。”
小伙子看他父亲扭着身子歪在凳子难受的样子,知道父亲坐不住了,就背起父亲进了里间,把父亲轻轻放到床上。
这里间就是用布帘隔起的一个隔断,里面是专门给重病患准备的病床。
老人在床上躺好后,淑珍一面诊脉一面寻问:“大叔,您感觉哪里不舒服?”
叫大力的小伙子抢着说:“我爹闹了一年肚子了。”
淑珍有些吃惊,问道:“都这么长时间了,还能记住当初是因为啥引起的吗?”
大力说:“能,我爹得了这病就一直在看,每次看诊大夫都问原因所以记得清楚。当时是家里来了客人,我爹陪着饮了许多酒,还吃了很多当天采的鲜蘑菇,没吃米饭,睡到半夜我爹就上吐下泻,天亮时已经脱力无法下床,请了附近的郎中到家看诊说是伤食,给开了几副帮助消化的药,吃了好转一些。”
大力又低头问老人:“是这样的吧爹?”
大力爹说:“对,好是好了一些,但我这胃里始终不怎么舒服,吃不对劲就闹肚子,这期间还找过几拨大夫看,也是时好时坏的。”
淑珍问道:“那么好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吗?”
大力爹说:“不是,好的时候肚子也不舒服,只是疼的轻点,但不是一点也不难受。”
淑珍点点头:“噢,那您观察过大便的颜色有没有改变吗?”
大力爹想了想说:“好像有点发绿。”
淑珍又问:“除了颜色,你还注意过便里有没有没消化完的食物吗?”
大力爹说:“有,有。”
淑珍说:“每次腹泻,你恶不恶心,吐不吐?”
大力爹说:“有时恶心,但不吐,最近这次闹的厉害,喝药就能止一会儿。”
淑珍上前按了按老人的腹部,问道:“大叔,你平时有胃胀的感觉吗?”
大力爹说:“吃饭喝水后,肚子里就哗哗响,但不怎么胀,就是有时痛。”
淑珍又问:“那痛的厉害吗?”
大力爹说:“有时很厉害,有时不厉害。”
淑珍说:“除了这些问题,大叔你还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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