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庶摇头:测纸有时候不见得准。
陈菡欢想,他到底是个有经验的人啊,关键时刻不慌不乱还真让她如食定心丸。
她抬头嘤嘤:我不敢,我怕我真怀了阿庶哥,我真怀孕了怎么办啊
陈庶抬眉毛:先去确认再说下一步话。
我说万一呢哥哥!陈菡欢眼睛饱着两湾水,委屈乞怜状。
陈庶眉毛忽展,似乎笑,伸出手指在她面颊划两下:你想怎么办?生?
作死啊!生出来叫你什么啊!陈菡欢差点笑了,忽然意识到这事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可能发生,又笑不出来了。
要流,也别怕,小手术,我陪你。陈庶又肃了脸,抬起手腕看表:现在去医院说不定还能挂个号,走,我带你去。
不要吧,阿庶哥,我怕陈菡欢还真怕去医院,小时候就怕穿白大褂戴口罩的。
别怕,抽点血就好了。
我晕针!
有我在。
陈庶上前去拉陈菡欢,陈菡欢才不起,同他撕扯,不知想到什么,哇地又哭出声来。
阿庶哥你坏!
陈庶见她真哭了,不动她了,蹲下去抬头看她,静静等她哭完。
陈菡欢见他不来安慰,自己在那闹也挺累,只得凄凄嚷嚷:阿庶哥,你都不理我天天忙着跟那个姹紫嫣红约会你是不是又要跟人结婚了
陈庶啼笑皆非: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同她约会了?哪只耳朵听见我要结婚?"
陈菡欢无话可对,伸手抓他领子,仰脸凑近,眼珠对眼珠,近到失焦:那天你不是同她还有阿斐哥
说来说去还是那事成心病,陈庶的一双墨睛滑落到她的唇上,声音沉下去,气息也化成水汽:吃顿饭都不行啦?
可是阿斐哥说
你听他?
陈菡欢想了想也是,陈斐那人,没有靠谱的时候,不由地又破涕为笑:反正无风不起浪。
谁浪也没你浪。陈庶对着她的唇咬去,两片软腻薄肉也是久违,他在她万千青丝里自我缭乱,似乎同她交颈是一宗族系并蒂的本能。
电话来了,陈庶舍不得放开陈菡欢,但还是低头去掏电话,看来电,一怔,竟是陈斐!
接起来只听对面一片嘈杂,陈斐的声音听起来急躁焦虑。
庶哥,我出事了!
怎么了?
陈菡欢离得近,识得对面陈斐气急败坏的口气,全身绷紧竖着耳朵听。
听不全,杂音轰轰,却见陈庶一脸平静,淡淡一句:我马上过去。
电话挂断,陈菡欢迫不及待:阿斐哥怎么了?
陈庶回答:陈斐的店被人抢了,人也被打了
啊!
陈菡欢只觉眼前漆黑,差点栽地上去。
陈庶扶住她说:人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你别怕。
我要去,我要去看他!陈菡欢哆哆嗦嗦站起来就要往门外奔,陈庶拉住她:你就这么出去?
陈菡欢低头一看,自己就穿了一件薄睡衣,忙又跌撞地去换衣服,省去平日那些繁琐,只套了件T恤短裤就跟着陈庶出门。
小愁见大难,如浮云撞山崖,一切皆可散。
陈菡欢一路听陈庶的轻描淡写,大概是陈斐不知惹了哪路强盗,来了就是一顿打砸抢,把保险柜都抢空了,又把人打了陈菡欢听着凶多吉少钱是完了,这生意也做不了了,怎么还得重新装修,至于人,若是还能打电话,至少证明还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些可不能让爸妈知道,知道了非要上火进医院不可!
阿庶哥,你知道是什么人吗?怎么没人报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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