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的伤,他今天满脑子都是颈后胎记的事,连怎么进的洗手间都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在洗手间镜子面前。
三楼左侧最后一间卧室,家庭医生拎着医药箱进来,他温和地对时洛雪笑了笑,将医药箱放到茶几上,开始准备给时洛雪消毒伤口。
时洛雪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他没有看家庭医生,而是将视线落在玻璃窗前身姿挺拔的陆向阙身上。
陆向阙低头轻咬香烟,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时洛雪的目光,直到家庭医生出声,说伤口已经包扎好,他才转过身,向时洛雪走去。
“还疼吗?”
陆向阙问。
时洛雪仰起头,陆向阙脸色冷淡,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他低下头:“不疼了,谢谢陆叔叔。”
陆向阙没有说什么,他给时洛雪放了两天假,去书房处理工作。
陆叔叔一句话都不问,时洛雪心里很是不安,他跟到书房,想跟陆向阙解释,说他今天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所以才会心神恍惚,连自己什么时候受伤都不知道,可是当他看见里面正低声跟陆向阙说话的江书砚,到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江书砚察觉到门外时洛雪的目光,他抬起头,对时洛雪笑了笑。
陆向阙也看过来,他皱紧眉:“不是给你放假了吗,到这里来做什么?”
时洛雪脸色发白,他现在连到书房都不可以了吗?
陆向阙重新看起资料,江书砚站在他身旁,不知过了多久,伊卓端着杯茶走进来。
“你先出去,我有事跟老板汇报。”
伊卓对江书砚笑道。
江书砚微微欠身,恭敬地转身离开,书房里只剩下陆向阙跟伊卓两个人。
陆向阙头也不抬地道:“他回去了?”
伊卓不用问,也知道这个“他”是谁,他将茶盏放到老板面前:“老板这么关心时少爷,刚才怎么对他这么凶,我站在外面都听到了。”
陆向阙似乎愣了一下,他道:“我刚才很凶吗?”
伊卓叹了一声:“很凶,把时少爷都吓到了,估计以后都不敢进书房了。”
陆向阙放下手中资料,起身往外面走,伊卓喊道:“老板,你的茶还没喝呢?”
江书砚站在书房外,见一身黑色正装的陆向阙迈着长腿出来,不由抬脚跟上,被一道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
他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陆向阙走远。
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江书砚收起脸上阴冷的表情,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江助理。
伊卓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知道为什么老板喜欢时少爷不喜欢你吗?因为老板喜欢单纯的人。”
江书砚脸上的笑僵了一瞬,伊卓这是什么意思?阴阳怪气他吗?
单纯的人?这世上哪有什么单纯的人,像他们这类人,要么早早就订了婚被身后的男人保护,要么用尽力气往上爬,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伊卓口中单纯的时少爷,不也从小跟陆家少爷订了婚,被陆家的权势保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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