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只听得晕头转向,便说:“啰里吧嗦的,到底想说什么?”
陆晚枫心想,这人实在惫懒,便强忍着,耐下性子说:“这是自师祖那里传下经书上所述,晚枫不敢妄言,若是蛇妖作怪,断不会只吸人之精魂,必定要连血脉之中精血一同吸收,才可助自己修行。
看此迹象,更像有人从中做鬼,或有妖道破除冥界结界,将鬼怪招了过来,若是前者还好,只不过是几个妖人,若是后者,此人必大有来头,还需回禀师傅,前往昆仑山邀众仙家一齐来降伏。”
空渡念了一声佛,“陆修士所言极是,此事大有蹊跷,只是无论如何,还须尽快还百姓个安宁为是。”
陆晚枫点了点头说:“正是,我已派两个徒弟,前去龙牙山探查了。”
佑安便说:“还查什么查?真相已经大白,证据确凿,就是一个蛇妖在西山一带作怪,害人性命,你与金光寺大师,速速把这蛇妖铲除就行了。你来了这三天,就只知道闲逛,一点正事不干,你们凌霄阁的任务现在就是尽快把蛇妖抓住,知道吗?不然朝廷每年给你们那么多银子干什么用的?”
陆晚枫不屑与他理论,又说:“城中被害者身上不存在搏斗的痕迹,不像是蛇妖所为。昨天城西被害的一家人,身上没有半点伤痕,也没有闯入的痕迹,若说是蛇妖作案,不合情理。
何况并没有人亲眼见过蛇妖,一些见过的有说是,也有说不是的,如何就断定是蛇妖了?小王爷不如抽出精兵在这长安城中巡查,或许能找到那些暗中作怪妖人的线索。”
佑安说:“是本大人办案,还是你办案?这案子已经定下来,你去干你的就好了,前些日子曹大人已经查明,是蛇妖所为,那蛇妖眼睛灯笼那么大,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见人就张开大口吸食人的精魂,你是不是怕了?若怕了,我即刻回禀王爷,再寻个高人。”
陆晚枫便冷笑:“那蛇妖眼睛如灯笼那么大,是如何神出鬼没的?”
佑安一时不知如何解释,陆晚枫又说:“我亲自问过那些人,他们是被吓到了,当时只顾着逃命,哪能看清?若是这蛇妖真能神出鬼没,他们这些人又怎么能仅凭两条腿就逃得掉?”
佑安语塞,便向空渡大师说:“你问他,是真是假。”
空渡说:“老衲原也不信,只是多年前,老衲有幸和这蛇妖交过手,那蛇妖身负重伤,不然老衲也不是它的对手。这蛇妖挨了老衲一掌便逃走了,没想到今日又为祸苍生。
连日来,已经有上百人遇害,这妖怪一日不除,老衲心中难安。无论是蛇妖作怪,还是妖人作怪,老衲均会尽力而为。”
空渡大师虽见陆晚枫说的有理,然他更愿相信亲眼所见,说罢便回至金光寺,差护教僧众,前往龙牙山一带,暗暗探听消息。
佑安也不再理睬陆晚枫,即命将士上山协助空渡大师剿捕蛇妖。
陆晚枫无奈只得回客栈来,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未料到事情竟如此严重,这和十多年前的那一场瘟疫,如出一辙。事情紧急,她即刻写下飞书,让师傅前来处理。
前几日凌霄阁收到朝廷飞书,信上只说长安发生异事,许多人中了邪术昏迷不醒,玄清只当些小贼作乱,门派中又要紧事处理,实在脱不开身,便命陆晚枫前去相助。
陆晚枫右半边脸烧伤,不大愿意去,一直推脱,说她自己“资质尚浅,恐难以胜任,不如让师兄前去协助”。
奈何玄清掌门严词训斥她,遇事推脱,毫无担当,有辱门风。陆晚枫只得带着两位徒弟前来,也当是历练了。师傅三人一路御剑而来,他那两位徒弟功力不济,因此在路上又耽误了些行程。
且说陆晚枫两个徒弟,也是一对冤家。她那大徒弟余望川,乖巧懂事,奈何常和二徒弟肖彩云拌嘴,因此令陆晚枫大为光火。
近年来,这凌霄阁已成世俗之地,门下弟子谈婚论嫁如家常便饭,和以往大不相同,昆仑山众仙家将这凌霄阁当成修仙杂派,不屑与之往来。而陆晚枫不欲也不想去管这些闲事,只得由着他们。
她那两个徒弟余忘川和肖彩云,以为只是抓几个小毛贼而已,这几日就吃吃喝喝,只当是游山玩水,因此从龙牙山回来一无所获。
返回客栈,回禀了师傅,不料被师傅训斥了一顿。
二人见陆晚枫神色慌张,似有大事发生,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陆晚枫又交代:“你两人现在随我去西边龙牙山一带立即布置索妖铃,若有蛇妖出现,这索妖铃会在它身上留下印迹,到时根据印迹就可寻找到蛇妖下落。”说毕,师徒三人便一齐往龙牙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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