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抓偏了重点,问说:“你很缺钱么?我可以借你的。”
鹊舟在马路尽头猛地刹住脚步,回头一脸漠然地盯着文砚,冷淡问道:“你知道任何关系只要与金钱扯上了关系就会变得不纯粹吗?”
“知道啊。”文砚点头,“但我没所谓啊,你就算把我家的钱全败光了我也不在乎。”
鹊舟觉得文砚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行为怪,思想怪,逻辑也怪。
“谁要败光你家的钱?我跟你又没关系。”鹊舟说罢,快步朝街边的那家状元烧烤去了。
“不是说好是朋友的吗?”文砚一边嚷嚷一边往前追。
此时不是饭点,状元烧烤内部冷清得很,一个客人都没有。
烧烤店的黑心老板这会儿正坐在店里玩手机,鹊舟进门的时候动静很大地踹了一脚门口的桌椅,直接把老板的火气踹了起来。
老板一边回头一边已经破口大骂了鹊舟的祖宗十八代,等他看清来人是鹊舟以后,他的骂声不但没停,反而更难听了。
文砚恼了,脚紧跟着也在旁边桌椅上一揣,凶巴巴地瞪了老板一眼,威胁说:“你再骂一句试试?!”
老板于是连文砚一块儿骂了。
文砚:“……”
鹊舟其实没想笑的,毕竟场合不对。但鹊舟实在没憋住,他的嘴角虽然在极力地向下撇着,可眼里却是溢满笑意的。
嗯,怎么说呢,有点对不起余老师。
鹊舟闭了闭眼,努力克制了一下,最后索性二话不说直接动手,试图用暴力来阻止自己笑出声。
烧烤店老板看长相是个不好惹的人,实际上却不比前天那三个花臂男强多少。
老板说白了就是个力气比一般人大一些的普通人而已,对格斗技巧一窍不通,动起手来根本不是鹊舟这个在拳击场上摸爬滚打了四年多的人的对手。
烧烤店内,几乎眨眼的功夫,原先还在咒骂着鹊舟和文砚的店老板此时已经被鹊舟反剪双手摁在了桌面上。
文砚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回过神以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待在这里好像有些多余。
“我只问你一次,你把我老师藏哪儿了?”鹊舟一手摁在老板的头顶,让老板的侧脸和桌面紧紧贴合。
老板面部被挤压得有些变形,口齿不清地说:“谁藏你老师了?你他妈少血口喷……哎呦呦痛痛痛!”
鹊舟加重了手下的力道,语气冰冷:“我没耐心跟你耗,你不说你今天就别想竖着从这个门里出去。”
“我是真没藏!”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之下,老板先前的嚣张气焰已经散了个干干净净。他叫喊着说:“之前确实有个女老师过来问我关于你的事情!可她问完就走了!我是真没对她做什么!你们找错人了吧!”
文砚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观察老板那扭曲面目上的细微表情,老板这段话一说完,文砚就对鹊舟道:“他撒谎,他知道些什么。”
鹊舟于是更加加重了手上力道。
老板觉得鹊舟再用力下去他的头骨可能就要支撑不住碎掉了,在强烈的求生欲的驱使之下,他也顾不得什么了。
“我说,我说!”老板疼得生理性流泪,“是那天那三个人!肯定是他们!他们那天被你打了以后一直在筹划报复你,今天那女的来的时候他们也在店里,那女的走了之后他们也走了,他们没跟我说他们要干什么,但那女的……啊不不不,但你老师要是失踪,肯定是他们干的!”
鹊舟见老板改口,手上力道松了松,但他声音还是冷得跟要掉冰碴子似的,说:“他们会去哪儿?”
“我知道他们有个常带人去的地方!就在这附近,我把地址告诉你们!你先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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