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富二代,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注定会活得没有什么意义和价值,可今天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多余。
一屋三个花臂男,三个都被鹊舟收拾得趴在地上喊爸爸。
鹊舟管也没管他们,推开里屋的门就进去了。
屋内,余老师被捆了双手和双脚绑在床上,嘴上贴着胶带,身上衣服略有些凌乱,但该遮的地方都有好好地遮起来,情况看上去并没有鹊舟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鹊舟大步上前去帮余老师把绳子解开,边解边没什么情绪地说:“这就是您说的法制社会不会有危险吗?”
余老师用终于自由了的手唰的一下撕掉了嘴上的胶带,疼得直抽气道:“你怎么过来了?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
鹊舟无语,“都这时候了咱们就别管是不是上课时间了吧?”
余老师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鹊舟知道她这是还没从危险中缓过神来,刚才她那么一说可能也只是为了展现一个老师在学生面前最后的尊严。
“您先休息一下吧,没事了,我去报警。”鹊舟转身朝门外去。
“我手机被他们拿走了,密码六个8。”余老师在他身后道。
鹊舟嗯了一声,出门时顺手把门拉上了。
客厅里,之前还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三个人这会儿已经被文砚用不知道哪里搞来的绳子结结实实绑在一起了,一个个的根本动弹不得。
鹊舟看了正得意看着自己的文砚一眼,走到三个花臂男面前居高临下说:“手机呢?”
“沙发……”其中一人有气无力道。
还不等鹊舟有所动作,文砚就已经狗腿子般帮鹊舟把沙发上的属于余老师的手机拿过来了。
鹊舟解开锁屏拨打了报警电话,可还没等对面接通,之前鹊舟和文砚进屋时没来得及关的房门口就进了人。
“屋里的人蹲下!举起手来!”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员一拥而入,为首的两个警员手里还举着枪。
鹊舟的报警电话就是这时候被接通的,接线员公事公办地问他有什么事。
鹊舟一只手听话举过头顶,一只手握着手机跟对面说:“抱歉,暂时没事了,你的同事已经到了。”
鹊舟挂了电话,拿电话的手也跟着举了起来,只不过他没按照警员的话原地蹲下。
文砚也没蹲,手举过头顶了还要不老实的冲警员们指指地上被他五花大绑的三个花臂男,说:“警察叔叔,坏人是他们三个,我和我同学是良民!”
为首的警员看了看两个穿着校服跟没事人一样的学生仔,又看了看被绑起来的身上到处是淤青鼻子上还挂着血痕的三个花臂男,一时无言。
恰在此时门外又有三人进来了,两男一女,都穿着统一的学校教师制服。
女的鹊舟认识,正是语文办公室里帮他给余老师打电话的老师。至于那两个看起来上了些年纪的男老师……鹊舟听见文砚叫说:“校长、副校长,虽然你们可能不认识我,但都是自家学生,帮忙给警察叔叔解释几句呗。”
鹊舟:“……”
文砚这自来熟的性子原来是不分年龄和阶层的么?
校长和副校长也挺无语的,不过自己学校的学生没有出事儿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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