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说了那么多句话,你是说哪句啊?”
季泽清凉凉地说道:“哪句你也没听进去。”
“你别勾我火啊!”
“那你说,你听进去哪句了啊?”
我低头想,确实我一句也没听进去,他让我不要捣乱,我把艾香给打了;他让我不要冲动,我把微博给发了;他让我乖乖等上几天,我们的关系就能见光了,结果我开记者会去了,公然说我爱男主角都爱得都诽谤女主角了。
我一时有些难堪,只好找了个上洗手间的由头暂时逃避。没想到,在洗手间碰上了季泽研。
她见到我,几乎要从鼻尖喷出火来。她尖刻地说道:“哟,你还知道回c城啊?你这个害人精。”
“我碍着你了?”我问道。
“你碍着我们全家了。你把我哥几年的心血差点全毁了。我哥这两年没干别的事情,就收拾你留下的一摊烂摊子了。”
我最讨厌她小题大作的样子了:“不就是一个校园行的策划案被推翻了吗?说得上几年的心血全毁了吗?出事的时候,你哥刚加入公司,哪有好几年?”
季泽研看着我,气呼呼地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她冷静了下,说道:“也难怪你不知道,我也是最近一年才琢磨明白的。我哥下着这么大一盘棋,被你最后功亏一篑,差点满盘全输。你倒是潇洒,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什么都不用承担,我哥为了擦你的屁股,都快忙精分了,你却优哉游哉地晃回来了啊。”
你才精分呢。都快把自己的哥哥说成太子党了。你先让这位太子党把你家的帕萨特换了再说吧。
我懒得跟她再理论,洗了洗手便出门了。
后面季泽研还在喊:“我跟你说,你别再去招惹我哥!我哥不能再被你荒废一次了!”
神经病!
因为季泽研很大程度上破坏了我的心情,我难得没吃几口饭。季泽清在旁边给我夹了几块菜,也是味同嚼蜡。季泽研的话虽然不靠谱,可足够让我心惊胆颤,总感觉我被蒙在一层未知的真相里。
出席完婚礼,季泽清要送我回家,季泽研挽着他哥的胳膊看我,我说道:“回市区的人挺多的,我搭他们的车回去吧。”
季泽清皱着眉说道:“搭他们的车和搭我的车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季泽研挑衅的眼神,说道:“过会儿我男朋友来接我,他已经在路上了。”
他直直地看着我,面色有些狼狈。他点头,说道:“那我走了,你保重。”
我回到黄城,正赶上李善军的太太待产。我赶去医院看望,却见李善军急得跟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乱转。
我说:“怎么了?”
李善军说道:“医生让我签这个字,说我老婆难产。你说这让我怎么签啊?”
我皱着眉,却也没办法安慰。
他哆哆嗦嗦地捏起笔,在家属签字栏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就在这时,嘹亮的婴儿声传来。李善军把医生的免责条款往我身上一扔,就跑过去了。
我叹了口气,正打算把纸扔了,眼里扫过那个签字栏,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片段,断断续续地串起来,让人心跳如擂。
我连忙跑回旅馆,从记事本里拿出那张写了德语诗的书签,又拿出我保留下来的离婚协议书上季泽清的签字。虽然一个是德语,一个是中文,对比起来,竟出奇的和谐一致。我又开始翻从c城搬过来的一堆文件。那时来得匆忙,公私不分地把东西全卷了过来,现在它们正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发霉。我记得季泽清在咨询室给我做过问卷来充咨询量的数,我便觉得字迹似曾相识。印象中他写的都是英文,要是找出来,也许对比得能更加清晰一点。我一张张翻着,终于找到了它。
我把书签和调查表放在一起,像考古学的专家,一个笔画一个笔画地推敲,我越研究心跳就越快。我想起季泽清看见我誊写的德语诗时吃惊的表情,也想起了我跟他念中文版的时候,他疑惑又生气的样子,心里被扎进了一根小刺。
这张书签是在那叠书里掉出来的,它并不属于前任借主,它是季泽清写给我的情诗。
你就像一朵鲜花温柔、纯洁而美丽我一看到你哀伤就钻进我的心里。我觉得似乎应该用手抚摩你的头愿上帝保佑你永远美丽,纯洁和温柔。
对,当时他是喜欢我的,他没有理由不喜欢我,却又纵容我犯那么多错。其实潜意识里,我一直仗着这样的喜欢,而在他前面为非作歹,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捣再大的乱,他总是默默地护着我,纵容我。可我还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在所有人面前大肆说着我对冯佳柏扭曲的爱情,没有一个男人能承受得了,是我将这一段喜欢糟蹋浪费了。
这就像你渴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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