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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桉被安排到菜市场看杀鸡和宰鱼,早晚各一次,每次两只起。
就这样,时桉每天往返两次,空手而来、空手而归,只热衷割下的那刀。
为达到效果,他总站在最佳位置,比买主还积极。
连续一周,商贩老板都认识他了,挥舞着菜刀,大老远招呼他。
“小伙子,又来看杀鸡呀?”
“快点来,这只特欢实,血指定足。”
老板大姐一如既往地热情,但时桉对自己有清晰的定位和认知:
只看不买,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今天的两鸡宰杀完毕,时桉收到了陈小曼的短信,询问他,能不能去蛋糕店,帮她取下蛋糕。
时桉回了OK,顺便问:「你过生日?」
陈小曼:「是陈老师的生日。我想给她个惊喜,在急诊科庆祝一下。」
「行,我等会儿过去。」
陈小曼:「谢啦,你也别吃饭了,我定了外卖,到时一起庆祝。」
时桉回顾这段日子,陈老师虽不带她,却也给了他不少帮助。
他捏着手机,看笼子里活蹦乱跳向他叫嚣的鸡。
*
钟严正健身,接到了时桉的电话。
他脱掉湿透的上衣,接通,“又要人接了?”
“就一次而已,能不能别老追着我损。”
时桉第一次看杀鸡时两眼昏花,是被钟严接回来的,还被打了针。地。西。泮。
“我想问问,厨房我能用吗?”
钟严平时不做饭,厨房只有冰箱和微波炉没闲置。
“如果你想在厨房杀鸡,我会把你和鸡一起丢出去。”
时桉:“不杀鸡。”
钟严:“炸厨房也不行。”
“我就是想做个饭。”怕钟严提前透露,时桉模糊了说法,“我想感谢一个人的照顾,给她做顿饭。”
钟严愣了半秒,挑着嘴角,“可以,你做吧。”
“谢谢钟老师。”
时桉风风火火回家,鸡鸭鱼肉,各种调料大包小包。
没人能懂他给老板扫码付钱的快乐,快半个月了。今天,他终于站起来了!不再是铁公鸡,明天能大摇大摆看杀鸡了。
起初,钟严以为他小打小闹,直到菜刀在菜板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钟严站在门口,“需要帮忙吗?”
“不用。”时桉低头切葱丝,“这儿油烟大,别熏着您。”
钟严没走,站在厨房门口看他炒菜,绑紧的围裙,把腰缠得很细。
当香味充满厨房的时候,可能预示着,他不仅仅是会做饭而已。
钟严的眼睛在他腰间转了好几轮,“专门学过?”
“也不算专门,顺便帮我姥分担。”
时桉中学那会儿,妈妈工作忙,姥姥的腰不能久站。他起初只是打下手,学得差不多了,就自己掌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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