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让她种活一株呢?
为什么就不行!
“驱虫草?你还有心思种这个?水退烧了?”
“退了。”
花带着挑剔的心入内,感觉洞内跟她昨天离开时也不一样,她说不出哪里不同,又好像哪哪都不同。
至于本该发烧的水现在烧的确退了,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再渗血。
“干的不错。”花难得夸了她一句,又冷眼打量她,“你想要什么?”
“不当奴隶。”青念顺势说。
能不当奴隶自然最好,免得说出去天然矮人一头,不行也没事,她也不是非得在山上部落混,等她一走,外面谁知道她当过奴隶。
山上部落不像有些部落不收异族,但加入部落的条件也比较苛刻,一般异族来了只能当奴隶。
懂医术的确了不起,却不足以让她成为部落的人,她当奴隶也可以给人治病,还方便战士使唤。
战士可以让奴隶做许多事,却不能一次次麻烦族人,哪怕是老人小孩也不能放开了乱使唤。
“我会问族长。”
花没有把话说死,想多观察一阵子,先确定青念真的会治病再说,光是让人退烧不算什么,说不定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青念又不急,见花的态度比昨天要缓和,趁机跟花说了别的。
“祭司大人,山洞里我昨天打扫过,今天是不是清爽许多?病人还是要在干净的房间里才能好得快。还有,狼兽人的毛能剃吗?他们的毛会进伤口,对伤口恢复不利。”
花还真没有想过毛能不能剃这个问题,谁没事会剃自己的毛,恐怕只有光溜溜的蛇兽人才会有这样的念头。
“如果毛剃了到冬天怎么办?”
“到冬天会长出新的毛。”
“会再长?”
“当然。你们就没有换过毛?”
花一想也是,换毛的时候身上的皮会掉一茬,到了冬天会再长出。
“这些事你自己决定吧,只要不伤及性命。”
花是挂着祭司的名才不得不来照顾伤者,她本心更想去狩猎,实在不行让她去采集也行。可族里除了她,也的确没有其他人能摆祭司的架子,她只能先这么当着。
“那我剃了?我没有刀。”
原来是想玩她的刀,不懂事,花瞥了她一眼,却还是把她腰上的骨刀取下来递给了青念。
“这是用剑齿虎骨磨成的骨刀,我日日用晶草汁抹一遍,比部落其他人的刀都要锋利。”
现下大部分武器都是用骨头磨的,骨头做的东西用久了会变脆,除非抹上晶草汁。就相当于现代的上漆,还是带防护加固功能的漆。
花的武器有骨杖和骨刀,两样她都每天养护,日积月累,她的骨刀已经相当锋利坚韧。
“是很锋利。”
印象中骨制的武器锋利度都不够,可拿到花的骨刀她就知道自己的刻板印象是错的,骨刀一点不比钢刀差。
几下剃了水腹部伤口附近的毛后,她使着顺手没收住,把水全身的毛都给剃了。
“要剃这么多?”花犯起嘀咕,不是说只要剃伤口附近的毛。
青念当然不能说是自己一时顺手,立马扯了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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