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高等种的特殊麻醉偶尔会出现这种效果,高等种恢复力和代谢太强,有时医药部需要在个别种族的麻醉药剂里加入安全的医用致幻类药品,这些恢复力强得恐怖的高等a级种如果在手术做到一半突然清醒,会因为医生在他们身体上开刀,神志不清感到危险而攻击医生。
致幻效果就是让他们分不清现实和清醒,这样能为动作慢的医生们争取更多时间。
我不是那些医生,我不需要致幻麻醉来延长自己的手术操作时间。
我没给约书亚注射致幻麻醉,但他仍然以为自己在清醒梦里。
他望着我,开始说话。
态度是令我起鸡皮疙瘩的依赖和唠叨。
他像一个游学在外的虫崽,不停地对我汇报近一年来做过的大事件。
我在他的描述里认识了首都盟,保护法庭,分裂崩塌的军团系。
但其实,约书亚的叙述颠三倒四,话题非常跳跃,我是在后来慢慢整理手记才拼凑出他话里的破碎未来。
他本虫根本没意识自己讲的一切毫无逻辑。
我一直安静听着。
约书亚最后以自己今年晋升少将来结尾。
他说,“我今年成功成为少将了,米兰。要比任何一次都要早,他们都害怕我,很服从我。不过我总是记错细节时间,有时候带兵出战会扑空或者迟到,我不能休息,我一旦休息,他们就要质疑我。”
“不过没关系,我最近一直有在吃成长浓缩营养液,长得很快,骨头和鳞翅都定型了。那些不听我的,反对我的,我就把他们赶走,然后带着剩下的士兵和分支军团去征战更好的战场,赢下胜仗,刮回最好的星能原油,那些讨厌我的虫眼睛都后悔绿了。”
“我现在已经买下一个小型星区,自治权完全属于我,宜居星球已经开始正常运转,那里很安全,我还把坐标藏起来了!”
他在炫耀自己的处理手段。
这手段很幼稚。
但只要约书亚够强,那就是最有效的。
他说这些话时,一直望着我,最后仿佛是征求意见,又仿佛是对着我祈祷。
约书亚说,“我授勋少将后,就会去
()第二军团找你。”
他望着我说,“米兰,我这次一定一定可以来得及。”
我看着他,突然问,“你的家族亲友呢?你不在乎他们吗?”
约书亚愣住了,他眨眨眼睛,喃喃说:你第一次和我说话。
他接下来的回答很诚实,诚实得令我寝食难安。
约书亚说,“我在乎他们,但我认不出他们。”
他说,“米兰,我从第一次发育变态周期后就分不清双亲和兄弟的长相,他们的脸在我记忆里溶解了。”
他诚实、温顺而迷茫地告诉我,米兰,我害怕和他们待在一起,那让我显得不正常。
就在那刻,我的心久久难以平静。
我无法想象他是怎么熬过这漫长的时间。
当时,我立刻就想问,你为什么如此执着找到我?
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亲族难道不是更能帮到你吗?
我当时的确疑惑极了,诚然,我被他诚挚滚烫的心触动,可我依旧觉得一切不对劲。
他这样一位天骄,只要愿意主动去接触当时的高等阁下,哪一位都能被他求婚成功。
为什么他就是要执着于我呢?
但这句话没来得及问出口。
有谁从外面赶来。
当时的第九基地是临时营地,所有基础设施都是营地大帐篷,隔音效果很差。
我听到熟识的军医呵斥声,我的学生慌乱的劝告声,还有其他军雌嘈杂的吵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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