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鼓声一而再,再而三,依然听不到短兵相接的声音。这渝州的守城将军果然是想等他们士气衰竭吗?可是,夺回国家的想法如此深沉,复仇的欲望如此强烈,又岂是轻易会衰竭的?苍茫的高山上,郦容与薄唇一勾,拂袖转身。这浩渺天地,如画江山,迟早会回归。只是当务之急,要先处理一下那些潜伏的老鼠。
“什么人?”两柄长矛拦住去路,“这里是粮仓重地,你们来做什。。。。”话还没说完,粮仓周围忽然涌出几个人,手执短剑,转瞬之间就割了守兵的喉头。看他们的装扮,正是那些商客。他们留了两个望风,其余的都溜入了粮营。粮营里竟然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箱,领头的目露疑惑,大手一掀,突然“砰”地接二连三的巨响,霎时手脚横飞,浓烟滚滚,直冲天际。是时,远处传来兵刃交接的嘶吼。
“军师,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炸我们粮仓的?”
“没有兵器,药材里却有一股硝石的味道。”
“所以军师将计就计?”
“渝州城易守难攻。他们本来想来个里应外合,可是也太低估了我们。”郦容与转身上马,青丝飞扬,“只不过这计策还算高明。断了我们的粮草,义军也就寸步难行了。可惜!这些死士太急功近利了!我去前方看看,你把这里处理一下。”
“是,军师。”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战场上,只有杀,杀,杀。渝州城头,楚羽刀拿着西洋望远镜,看向远处来的单骑。那张脸被黑巾蒙住,看不清楚。高挑的身材被铠甲裹住,也分不出是男是女。只有那飞扬的一绺绺青丝,隐约的让人牵挂。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定期更新。一想到上半年一件又一件压力重重的事,提指的力气都没有。
☆、两军深山对峙
“太子,是我们的人吗?”
楚羽刀慢慢放下西洋镜,“我们的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风姿?看来,他们失败了。那声巨响不过掩人耳目。”
霍西勒也诧异地注视着那越来越近的单骑,“太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西勒,你知道渝州为何易守难攻吗?”
霍西勒向紧挨着渝州城的痛险山仰头望去,“是因为痛险山。”
“叛军肯定是周朝旧部,他们要想长驱直入汴京,必须经过渝州。而要通过渝州,痛险山山高难越,只能从渝州城门进入。”
“太子的意思是,只要我们闭门不出,叛军就无可奈何?”
“不。”楚羽刀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栏杆,“要用痛险山来还击。”
郦容与一剑挑开一个南夏兵,驻马观望,战场上南夏兵已经被杀的七零八落,义军甚至已经冲到了渝州城下。渝州城门依然紧闭。她抬眸望去,城头上立着的那个魁梧的人,白色长衫那样突兀。郦容与冷冷一笑,楚羽刀,你用你的刀屠杀我的国家,我会用我的箭射穿你的心脏!总有一天。
风越来越大,衣裳猎猎鼓舞。突然,一抹白光晃来,郦容与朝痛险山眺望着。那好像是铠甲。。。。。南夏兵怎么会去那里,他们想做什么…。。目光又转移到痛险山下的义军,不安的种子逐渐发芽。不好!楚羽刀这个疯子,肯定是想炸山!义军就在痛险山下,炸裂的巨石必然会伤及他们,甚至,全军覆灭…。。思及此处,郦容与战巍巍跳下马,捡起遗落在沙场上的木槌,狠狠地敲打着金钲。一下,又一下,郦清与疑惑回头,一眼就知道鸣金的人那是谁。他飞身上马,立时号令撤军。
城头上的楚羽刀不自觉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绿扳指,那个人,是谁?竟然看出了他的计策!
痛险山上霎时响起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山顶上的石头纷纷碎落,还有的士兵没来得及逃,一下就被巨石砸得脑浆崩裂。不一会,烟尘滚滚,块石竟然将渝州城门整个掩住。这也意味着,唯一的通道被阻!
郦容与扶住筋疲力竭的纪小满,抹去她脸上的血,看向那些及时撤回的士兵,一个个灰头土脸,死里逃生。可是每一次回来的,每一次少了。这一场恶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容儿,幸好你及时鸣金收兵!差一点,我们都要葬在巨石之下了!”郦清与的手臂上淌着血,也不知是谁的。虽然这种场景见过很多次。。。。
武炎也受了伤,回到营帐,便叫了郦容与去给他包扎伤口。一盏昏黄的油灯,将两人的身影模糊映在了清冷的夜里。
“你怎么知道南夏会炸山?”
郦容与扎好最后一个结,便坐在一边,“我也是觉得不对劲。没想到楚羽刀真的这么狠,连他自己人一起下手。”
“幸好有你。不然我这条命也不知死了多少回。”武炎眸子里浮现出一丝感激,却又顿时变得严肃,“你说,楚羽刀真的来了渝州城?”
郦容与点了点头,一丝担忧浮起:“楚羽刀,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武炎突然微微一笑,“那洛九龄呢?”
郦容与蓦然抬眸,又转瞬移开,许久,才说道:“大皇子,洛九龄这个人,你应该比我熟悉。”
武炎注视着那张强装镇定的容颜,她的美是脱俗的。在洛国皇宫那一眼,就记住了这张脸。当时她的美没有这样沉重,也没有这样忧伤。如果可以,他很想很想用手去抚平她的额头。可是,他也有他的使命。手指捏起茶杯盖,茗了一口,方缓缓道来:“洛九龄幼时便聪颖非常,深得洛文帝喜欢。后来宫廷政变,他失踪了三年。十岁归来,十三便操控了洛国朝廷。其心狠手辣之处,不亚于楚羽刀。”
听到此处,郦容与情不自禁地皱了一下眉,灯也跟着跳了跳。大概是七岁那年初遇他,那时候的洛九龄不过是一个天真无邪有些聪明的少年。十三再见,她已然认不出,他眉目之间洋溢的睥睨的英气,言语之间的挑逗,行为举止的霸气,陌生又熟悉。
“洛九龄十三掌权,当年昌王的爹六亲王便离奇暴毙,死状惨烈。”
“洛九龄为何对六亲王下手?”
“这个我也不知道。”武炎的眸子淡淡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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