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杜薇乐的双手一拍,“耶!我赢过你了!”
苏放笑看她挣开他的怀抱,兴高采烈的旋转飞舞。银铃似的笑声回荡在屋里。
直到头晕了,苏放才温柔地将她拉回怀中。
倚着精壮的胸膛,环住他的腰身。杜薇开心地说:“我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耶!没想到我居然能够胜你一筹!”
苏放宠溺地摇头,捏捏得意忘形的粉颊,“我从来没想过要赢你,或是不让你赢。我们之间应该是相辅相成,如果胜过我会让你开心,那我非常乐意提供机会让你快乐。事实上,天赋是无法取代的。我必须承认:在酿酒上,你的确深具天分!”
杜薇高兴的抬起下巴:“那当然!我是酒神杜康的后裔嘛!”
从对酒深恶痛绝到不排斥、也不喜欢乃至到如今的认同,是多远的心路历程?
因为苏放的循循善诱,让杜薇非忠即奸的二分视野逐渐广阔。
会喝酒的人不见得都是淫夫野人,古往今来多少名士虽纵横酒海亦不沉沦?
汉时的于定国,饮酒数石,立法依旧清明,不曾有误;让梨的孔融是孔夫子之后,他也嗜酒啊!
历代名女子如李清照、鱼玄机之辈不也或对酌、或独饮,丝毫不遮掩品酒的事实。
当然,酒也会误事的。像 “酒中八仙”之一的李白不就为了酒醉之后痴想捞月因而坠水而亡的吗?
但是,如果没有七分酒气助兴,李太白能有十分才气纵横,写得出烩炙人口、流传千古的名句佳言吗?
未必。是吧!
酒就如水一般,成助力、成阻力,端赖饮者的一念之差。
心存恶念的人,区区几滴水酒下肚便藉酒装疯、逞其兽欲。错的是酒还是人?
如果没有认识苏放,如果不曾来过酒窖,亲眼见到酿酒过程的繁琐及蕴藏的丰富文化素养,她将永远只能作个井底之蛙。以最肤浅的认知来鄙视酒。
对自己,是一种损失。
至少她将永远无法发现自己竟拥有这样的潜能。
“是——”苏放爽朗的笑声回荡不绝,“你是酒神之后,拥有特殊天分。佩服!佩服!”
谈笑间两人走出回廊,偌大酒窖里外的五层房子彼此间都有蜿蜒的回廊相通,造型特殊且避免下雨时搬运不便。
嗅觉敏锐的杜薇经过一扇房门时突然吸吸鼻子,疑惑地问并肩的苏放,“这是什么味道?有些说不出的怪,不像正在发酵中的曲饼。”
苏放推开门让她瞧一眼,“这里是存放废曲的所在。”随即便要关上门:“无用之物,我们走吧!”
好奇的杜薇由他手臂底下穿进去,“为什么会有废曲?”
酒庄选曲之慎重、制曲过程之严谨有目共睹,像为了要酿出千百年来始终原味的即墨老酒,苏放派出一组人马,兼程至即墨运当季所产的大黄米回酒庄,亲自筛选过后,当天便送至酒窖当日脱壳制曲。
像这样每个环节都精心注意,细心到吹毛求疵地步的窖里,怎么还会有堆积如山的废曲?
“曲是酒的灵魂,酒酿出来之后的味道如何,就端赖酒曲的品质了。然而 发酵是大自然里极其奥妙的变化,即便我们掌控了所有的过程,在封曲之后,依然只能听天由命。”苏放比比墙边篓子:“这些就是无可奈何的失败品。”
杜薇走近,无限惋惜的说:“那这些都要丢掉了?”
“不!山下的农民会定期上窖里收集废曲,带回去喂猪。”
“喔!”好在还是有用的。“咦,这红通通的是什么?也是曲吗?”杜薇好奇地指着其中一篓问。
苏放探身一看:“是红曲。”
“红曲?”
“是的,红曲由粳米制成。因为温度难以控制,以致于较容易失败。红曲制出的酒难登大雅之堂,为平民百姓日常用酒。”
酒庄产的酒不全是供应皇亲贵胃,苏放也坚持酿些寻常老百姓负担得起的酒类。
杜薇用杓子舀起红曲,细细地端详:“它的味道……有些酸、有些甜……”这些废红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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