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围裙的布料相当粗糙,毕竟我也不过就是在淘宝上随便点了个销量最高的。
实物效果真不错,简直就像是为秦烬量身定制的。
我抄着围兜在秦烬身上左比右划,他面无表情地任我摆弄。
妈的,好配啊!
我不得不在心中如是感叹一声。
我立刻冒出了新的关于惩罚措施的灵感,心说他最好别再惹我,否则我下次就让他脱光了衣服,只能穿着这围裙在家里晃荡。
“送你了。”我把围裙的绳子往秦烬脖子上一挂,拍拍他的肩膀,“老板的奖励,记得用。”
第二天清早,我下楼的时候秦烬正在厨房里忙活。
我如同看到了什么世界奇景,立时放轻了脚步,在楼梯上伸长了脖子,两眼放光地遥遥盯着他看。
好在厨房的玻璃移门关着,也阻隔了声音,他并没有发现我下来了。
只见那新买的围裙在这身材挺拔的男人身上似乎有些紧,尤其是胸口的位置,他穿得随便,里面只一件单薄的棉布短袖,底下是宽松的裤子。
接着他侧过身,在冰箱前翻找些什么,黑色的围裙带子映衬在米白色的家居服下,我盯着那的侧影,思绪莫名开始飘忽,开始想象起这人若是不穿衣服,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大概这粗糙的带子会紧紧地勒在他的胸肌和后腰上,在他的皮肤是留下一道道凹陷微红的印痕,做饭时手臂活动下便会露出那被绳结捆绑之下坚实漂亮的侧部曲线,若是再用些力将这个人彻底捆绑住的话……他大概就不能做饭了吧,也许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被紧紧勒住的胸口会更明显地上下起伏,凸起的肌肉沁出晶莹的汗水。
我就这么倚在楼梯的扶手边上,脑子里蜂拥而出的画面具象到甚至让我有点想立刻将它变为现实。
……以后找个机会试试吧。
许久之后,秦烬打开厨房的移门,我见他动作颇为认真地将干净的勺子和筷子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餐桌上,而厨房里沸腾的锅里正冒起热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他又走回去掀开锅盖,拿一只汤勺捞起一点,仔细地尝了尝,接着用空碗盛出来……就这么来来回回,忙忙碌碌。
我忽得心念一动,只觉得这原本空荡寂静的家里凭空生出了不少烟火气来,有一点繁杂,有一点热闹。
这感觉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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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干物燥,令人容易上火,自出差回来,我的舌头就有些疼,尤其是舌尖的位置,大约是生了溃疡。
起初我还没怎么当回事,只是想起来的时候随手拿起桌上的维生素B吃上一片,没想到情况愈演愈烈,导致我这两天非常不想说话,也没什么食欲。
白天,会计把公司季报发给我看,本来这种检查的事我找审计来就好了,谁知我不过是打开随便扫了两眼,居然发现他们做完的现金流量表的期末现金和资产负债表里货币资金那一栏目的数据完全对不上。
这种东西为什么要拿给我看???都不想干了是吗,这么低级的错误也犯!
我感觉自己脑门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但又非常不想大着舌头骂人,于是只好用力地敲敲桌板,发出一些引人注意的噪音。
周怡听闻动静走进来,疑惑道:“陆总,您有什么事?”
我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报表,然后抄起那一叠报表文件,“啪”地扔在了地上。
整套肢体动作行云流水,我以为我表达得够清楚了。
不想她却眨了眨眼,表情一头雾水,从地上捡起了散落一地的纸张:“陆总,您这些是不要了对吧?我给您扔外面碎纸机里?”
我:“……”
无法,我只好忍无可忍地开口:“你……”
我努力忍着口腔内随着说话引起的疼痛:“给我,呃,把会计……叫进来。”
我试图向她传到一个讯息——我现在真的很不便说话,请她自己理解一下我的意思。
“哦。”她终于听明白了,点点头,说,“好的。”
她转过身,正要出门,还没踏出办公室又复而回过头来,欲言又止地朝我道:“陆总,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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