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判官的眼神越是含情脉脉,越是令洁弟感伤又疑惑:若梅死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阴差的形象都是自己最挂念的人呢?
若梅伸手想抚摸判官的脸,却在中途就被后者轻轻推开。
“若梅,我不是世芳。”蓝袍判官说道,口吻中也是惋惜。
“你…也不是?”若梅如花的笑靥瞬间凋谢。
他转头,面容无比凄楚,低头喃喃道:“他们都说不是…但我总希望有一个是…我以为,总有一个能是世芳…”
虽然若梅他处境堪怜,但眼前还有要紧的正事在等着洁弟,所以她又立即问道:“大小姐,你还记得我前辈子临死之前,你曾经骂那个鬼术师说,『只是暂时留他们两条狗命』吗?那除了鬼术师以外,另外一个人是谁?是不是断头案的真正凶手?他到底是谁啊?”
若梅充耳不闻,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我以为他能想通的…能放下的…看来他还是放不下…”他讲到这,苦笑了起来,“我也一样…”
洁弟实在没那个时间耐心唤回他的注意力,便直接朝他太阳穴的位置伸出手,打算自己看个明白。
她能够透过这种肢体部位的接触,感受到灵魂的情绪,还有看到他们生前的记忆;那些印象最深的片段,往往都是最先浮现的。
可叹的是,这些记忆有可能是最珍惜、最美好、最温暖的;也有可能是最害怕、最痛苦、最黑暗的。
当指尖抵着若梅太阳穴的瞬间,黑暗立即将洁弟吞没,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怎样,可以了吧?都上了吧?”一名男子的低沉声音自黑暗之中传来。
“嗯。我们还是快走吧。”另一名男子说道,语气有些不安。
“急什么啊!反正我们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如果真出了事,他们怎么说都得护着我们吧。”一位男子语气懒洋洋地说。
“她怎么没再叫了…是不是死了?”方才那位不安的男子,这下转为惊慌了。
“怎么办啊?这下死人啦!我是收了钱,可我没想要杀人啊!”
“嘘!小声点!晕过去而已。”声音低沉的男子说道:“反正像她这样的闺女现在没死,醒了也没脸活了,早晚也得跳海自尽!”
“算了吧,人家不是都说断掌命硬吗?还是走之前,给她补上一刀吧。”方才那位男子讲话依旧有气无力。
“嘿,可惜她的爱人命不够硬!今天反倒轮到咱们来替他爽!哈哈哈哈哈!”语气龌龊的男子说。
“可怜啊,这人老早就死了,她还一个人在这海港附近找了半年…”男子原本语气惊慌,现在转为同情。
他对晕死过去的若梅说:“你要是死了,可千万别怨咱们,要怪就只能怪你那些兄弟姊妹心肠太狠!”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快走!”声音低沉的男子又说。
“那也得让我先穿裤子啊!”讲话口气绵软的男子道。
“哼,这妞倒还挺带劲的!一直鬼叫,打都打不死!哈哈哈哈哈!”
“你们只是按她手倒好,我摀她的嘴,都被咬的满手是血!”
“嘿,少在那边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至若梅近处,听起来应是一大群人。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刚才没听过的男子声音大吼道。
他顿了顿,又怒喝:“来人啊!快抓住这几个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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