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晌午,仰卧病床的杨正悠悠醒转。
他的头与双掌同样裹着白色纱布。
还无暇顾及自己身处何方,被拉扯到的伤口便先令他疼痛的皱起眉来。
“阿正、阿正!你终于醒了!”其妻张芷欣喜地喊道,一晚未阖的眼睛,又再度流露出光彩。
坐在床旁的她,伸手想碰他的手,但又怕弄痛伤口,很快又缩了回来。
倒是杨正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看着妻子哭肿的双眼说:“让你担心了。”
“知道就好!”张芷娇嗔地说。
杨正紧握她的双手,两人相视而笑。
孙无忌在走廊上听见张芷的喊声,急忙推门而入。
他大步走到床前,见到杨正已清醒,布满血丝的疲倦双眼张得老大,一下子狂喜的乱挥着手,大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感谢!感谢关公!感谢观世音!感谢佛祖!你终于醒来了!”“喂,这里是医院,你小声点!”张芷对他比出噤声的手势。
并协助杨正坐起身来。
“喔喔,对不起,大嫂。”孙无忌嘴上道着歉,表情却是眉开眼笑。
他自行从角落拉了一张椅子,挨在嫂子座位旁坐下。
“我…昏迷了吗?昏迷很久了吗?”杨正问说。
张芷严肃地点点头。
而孙无忌说:“哎,依你的伤势啊,算不错啦。”
“依我的伤势?”杨正重复一遍他的话。
“什么不错啊!你头缝了五针,两手加起来还缝了七针啊!”张芷心疼地说。
杨正讶异地盯着包扎起来的手背,没想到屋顶崩塌的瞬间,就给他带来了昏迷和十二针的伤口。
“还剩下几天?”杨正问的是上头交办的期限。
“唉!”孙无忌大叹了一口气,手指比个“二”。
“这么快…”杨正不过是说话大声一点,头顶的伤口就隐隐作痛。
刚醒来的他,神智还有些恍惚。
一时之间,因疼痛的关系,话也说不下去。
“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孙无忌激动地叫嚷着,拳头不停捶落另一手掌心上。
“今年我们俩都犯太岁啦!不行不行,我现在就去帮你安一下太岁!我自己也安一下好了!”孙无忌起身,正要扭头离去,就被张芷的话给打断动作。
“年前就帮你们都安上了。”张芷好气又好笑地说。
“啊!是吗?”孙无忌止步,回过头搔了搔眉尾。
“谢谢大嫂。不知道我老婆有没有帮我安啊?怎么安太岁了还那么衰啊?”他转向杨正说:“你说我们今天是不是犯太岁犯的特别严重啊?是不是要再点个光明灯加持一下?”
“等我一下,我起乩再告诉你。”杨正没好气地说。声音仍旧明显虚弱无力。
“小芷,”他唤着妻子,“你帮我叫一下医生还是护士好吗?跟他们说我醒了,想了解一下身体状况。”
张芷与杨正结缡多年,自然清楚丈夫脾性。
她不情愿地看着他:“你想干嘛?我不准你现在出院喔!”
“好,我知道,”杨正温柔哄着她,“快去吧。
”张芷一步出病房,身后的孙无忌一个箭步走到门边,探头往走廊机警地环顾一周,确认没有他人,将门轻轻阖上,才又走回病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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