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识人得力,我们心服口服!”众喽啰呼应着回答。
“好!看来大家都没有意见!”王天纵扭头大声喊道:“老夫子,开香堂恭迎马兄弟入伙!”
原本的聚义厅马行空是来过的,今天的布置与那天截然不同。大当家王天纵高居正对着门的第一把交椅之上。他的面前放着一张八仙桌,关二爷的灵位供在上面,灯笼纸马一应俱全。香炉中九支便杆子长香已经点燃。除了王天纵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跪下!”马行空刚刚踏入聚义厅,老夫子突然喊了一声。马行空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关二爷的灵位面前。
黑娃麻利的将一支长香点燃交到马行空的手中。老夫子冷冷的道:“今有马行空诚心入伙,还请大当家接纳!”
王天纵点点头。老夫子说道:“马行空,你可看好了,关二爷的灵位就在你的面前,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是真心入伙?”
马行空看看周围,有看看王天纵,最后看了黑娃一眼。黑娃冲他微微一笑。马行空回答:“关二爷在上,我马行空诚信归顺卧牛山,绝不反悔!”
“好!跟着我说!”老夫子大声道:“我马行空今天加入卧牛山,对天盟誓绝不背叛大当家,不泄底、不拉稀、不出卖兄弟,如有违背,便如此香!”
马行空跟着念完,黑娃从马行空手里接过长香,稍稍用力,将长香撅成三段扔在一旁。老夫子向耗子使了一个颜色,耗子拿起一个酒碗放在马行空的头顶,往碗里添满酒,慢慢的往回走,刚刚回到自己刚在站立的地方,突然一个转身,“砰!”一声枪响,马行空头顶上的酒碗应声而碎,酒水顺着马行空的脑袋一直灌进脖子里。
“不错!马兄弟果然是条汉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王天纵非常赏识的说道。
有小喽啰抱来一摞粗碗,给在场的众人每人发了一个,后面抱着酒坛子的喽啰挨个给碗里倒满酒。一只不断挣扎的公鸡被人提了上来,将鸡头用拇指扣住,从裤腿里抽出匕首,刺啦一下割开公鸡的脖子,公鸡努力挣扎想要挣脱那人的手,却没有做到。
那人将公鸡倒提,将鸡血往每人的酒碗中滴了两三滴。王天纵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马行空的面前,一把将马行空扶起:“兄弟,喝了这碗酒咱们从今往后可就同生共死,往后哥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兄弟还请多多包涵!”
王天纵一仰头,一碗血酒灌进了嘴里。举起酒碗向大家示意自己已经干了,猛力往下一摔,酒碗被摔的粉碎。酒马行空也喝过,可这掺了鸡血的酒喝到嘴里味道非常的奇怪,血腥气和酒的火辣搅合在一起,让人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马行空强忍着,学着王天纵的样,将酒一饮而尽,也将酒碗摔的粉碎。众人见马行空也喝了,一个个喝完酒,将酒碗摔碎。入伙仪式宣布结束。从现在起,马行空才算是一名真正的土匪。
“好兄弟!哈哈哈……”王天纵哈哈大笑。有喽啰拿着一条从刘扒皮家缴获的崭新汉阳造,交到王天纵手里。王天纵道:“兄弟刚刚入伙,便完成我一个心愿,大哥我也是说话算是的人,从今往后兄弟就是咱们卧牛山的‘炮头’了!”说着,将汉阳造交到马行空的手中。
今天看来汉阳造并不是什么好枪,可在那个年代,人人使用土枪火铳的时代,除了京城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官才有从德国人手里买来的镜面匣子枪或者毛瑟枪之外,这清末张之洞创办的汉阳兵工厂生产的汉阳造已经是最好最新的武器了。
马行空熟练的拉开枪栓,金黄色的枪油在大灯下闪着亮灿灿的光芒:“谢大当家!”
王天纵又道:“三弟,马兄弟的枪法我不担心,可这新枪还不很熟悉,明天拿二百发子弹,先让马兄弟练练手!”
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卧牛山迎来一个新人,谁也不知道这意味着好事还是坏事,总之高兴就好,土匪们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只要今天高兴就行,哪管他妈的什么明天!
第十四章 征粮
刘勋灰头土脸的带着残兵败将回到县城。吴孝仁早已在警察局里等着他,见到刘勋的样子,吴孝仁就知道事情肯定办砸了。
“哼!”吴孝仁冷哼一声:“刘局长,看来你这次又是出师不利?”
“二爷,这也不能奈我!并不是我不想打,可你看看这帮窝囊废,平时人五人六的,真的动起手来,都是一帮软蛋!”刘勋愁眉苦脸:“再说,卧牛山的那帮子,你也知道,都是一帮亡命徒,我们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吴孝仁看着刘勋:“算了,我也知道你们靠不住,我已经将此事向大帅禀告,这一两天应该就会有结果,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从明天开始,带着你的人,给我挨家挨户的征粮,三天之内弄一万斤粮食,如有差池,可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刘勋一愣:“二爷,要这么多粮草干什么?”
吴孝仁道:“省城的王督军听说咱么这里匪患严重,已经答应派一个营前来剿匪,这上千号人的粮草军饷是不是应该我们出?”
“应该!应该!”刘勋急忙回答:“只是二爷,我只可听说王督军最是贪得无厌,这次恐怕请神容易送神难,二爷可要小心一些,咱们浑河可是一个穷地方,这伙兵大爷一来,要是不走可怎么办?”
吴孝仁冷哼一声:“这个不用你操心,能请来,自然就送的走,你只要办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就行!”
送走吴孝仁,刘勋长长的出了口气。虽然这个吴孝仁在浑河官位不大,势力却不小。自己这个警察局长的位子还是他给弄来的,如果得罪了他,明天也许自己就不是局长了。
刀疤看着吴孝仁的背影,对刘勋道:“局长,怎么这征粮的事情也是我们干?”
刘勋一笑:“这还用说,如今咱们浑河一没有县长,二,即便有了县长,县长也说不上话,征粮这种美差,二爷怎么会交给旁人,他说是一万斤,交给王督军的恐怕不到三成。”
“那咱们呢?”刀疤问道。
“呵!”刘勋笑了,是被气笑的:“咱们?咱们连个汤都喝不上!不过,我自然也有办法,不能让兄弟们跟着白忙活一场,你说是吧!去告诉兄弟们,明天开始,咱们去征粮,让他们都精神点!”
牛脊梁离卧牛山不远。刘勋带着大队警察赶着几辆大车走进牛脊梁,刀疤提着一口大铜锣,“咣!咣!”的敲了两声,扯着嗓子喊道:“父老乡亲们都听仔细了,省城王督军得知我们浑河匪患严重,准备出兵围剿,怎奈粮饷缺乏,各位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粮,没人缴纳粮一斗!”“咣!咣!”
一路喊一路敲。刘勋瞅着烟带着一帮子警察就在村口的一棵大树下乘凉。一名警察道:“局长,刀爷都喊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要不要兄弟们去看看?”
刘勋在这警察的帽檐上来了一巴掌:“急什么?你小子是不是有看见哪家姑娘长得好了?”
那警察嘿嘿直笑。刘勋也笑道:“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别着急,咱这叫先礼后兵,他们要是乖乖的交出粮食就饶了他们,如果不给再动手不迟!懂吗?”
“明白!”警察们连忙点头。
刀疤在村子的小路上来回转了两趟,也没见一个村民出来。闷热的天气都能把人烤熟了,刀疤热汗直流,脸上的刀疤在汗水和尘土的掩盖下,格外的狰狞可怖。帽子架在头顶,黑色的警察制服最上面的两个扣子已经解开,露出一大段脖子。
“局长!这帮不识抬举的家伙没有动静,我看还是和以往一样,动手吧!”刀疤提着铜锣来到刘勋的面前,将铜锣“咣当”一声扔到地上,摘下帽子权且当扇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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