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长箭射穿靶子的声音和弓弦被绷到极致瞬间释放的破空声回响在空旷的道场中。
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韵律,让少年的目光全然集中在场中如梦似幻的青年身上。
这时突如其来的震翅声惊动了少年,让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他本该陷入草丛的脚后跟却突兀地被什么东西挡住,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后面倒去。
长年的运动习惯带来的灵活度让少年及时调整了姿态,单手撑地,避免自己整个身体砸到不明障碍物上。
然而手掌触地的同时感受到的温热潮湿感,让他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仿佛在什么时候曾经感受过这种东西——浓重的铁锈味,夜色下猩红泛黑的色彩。记忆中的可怕回忆让少年没忍住惊叫出声。
被这响动打断了拉弓的青年赶忙走过来,看到的便是被吓坏了的少年跌坐在一滩血迹中。纯白的雪枭落在少年肩头,无辜地歪着脑袋。
在少年身边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身影,深红正从他身下扩散。
这下青年也顾不上继续射箭了,他急忙蹲下身查看那人的情况。
浅色的和服已经被血液和灰尘浸染上斑驳的色彩,完全看不清纹样。只有无数破口昭示着和服的主人曾经历过十分激烈的战斗。
“喂!你还好吗?撑住!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青年一边呼唤着重伤之人,一边小心地准备将人抱起前往医院。
本以为失去意识的人却突然伸出手紧紧拉住了他:“别去医院……请借我一下浴室……和一把小刀就好……”
“可你……”青年正想劝阻,却瞥见了那人身上的伤口。断裂的箭矢还深深扎入其中,不止一支。
虽然因为种种原因青年已经在放弃弓道的边缘,却依然将弓箭视为崇高神圣之物。
这让他对于有人将此作为伤害他人的工具感到十分震惊,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阻止伤员的离谱请求,迷迷糊糊地将人带回了浴室,并准备了酒精、纱布和一把锋利的小刀。
等他反应过来处理伤口不能这么草率而没忍住冲进浴室时,那人已经快速地处理完了伤口,并且清洗掉了身上的血迹。
要不是他上半身缠满了绷带,散落在侧的和服上依然血迹斑斑,青年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刚才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家伙。
被吓得不轻的少年也回过神来,趁着主人不注意,好奇地跟了过来。
三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面面相觑,场面一时显得有些微妙。
最后还是伤员先开了口:“抱歉吓到你们了。我是天海玲彦,因为在练习弓箭的时候不小心出了差错伤到了自己。要不是二位发现并唤醒了我的意识,后果将不堪设想。十分感谢二位的帮助。”
这理由敷衍到对面两人想吐槽都不知道该从何吐起。
先不说射出去的箭是怎么返回来扎得自己满身是伤的,而且谁会大晚上跑别人家神社里练箭的?更何况受伤如此严重还不愿意去医院,怎么看怎么可疑。
然而对方目前展现出的恢复力简直堪称怪物,层层绷带也掩盖不住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看起来就不好惹。
青年评估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战斗力差距,又看了一眼身边满脸茫然的少年,他并没有打败对方全身而退的把握,只能先按着对方的意思来,把这个危险的家伙尽快送走才是。
青年于是顺着那人的话头,也自我介绍道:“我叫泷川雅贵,是这间夜多神社的神主。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至于这位是……”
被点到的少年立刻站直,有些紧张地回道:“我是鸣宫湊!因为不小心被泷川先生的弦音所吸引,就走到这里来了。”
“弦音……”天海玲彦有些愣神,竟然有人会被那样冰冷肃杀的声音所吸引,可看着眼前的二人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辈,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不过他尊重他人的选择,或者说这样也好,不对武器感到恐惧是成为一名合格猎手的前提之一。说不定能将他们也忽悠到猎杀妖鬼的行列中来。同伴总是越多越好。
既然有了发展同伴的想法,自然是要试一试对方的能力的。
身为猎杀队队长的天海玲彦虽然不习惯麻烦他人,但在招人心切的想法的驱动下,还是厚着脸皮提出了想要围观泷川雅贵射箭的请求。
泷川雅贵没办法,秉持着早演完早把人送走的念头,无奈地回到了弓道场中。
然而在他重新拿起超出自己身高长度的长弓时,所有杂念都自然而然地从脑海中清除出去,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弓箭上。
只见他右手拉动弓弦,长弓张开优雅的弧度,屏住呼吸,保持箭矢的稳定,瞄准。沉静片刻后手指放开,箭矢飞射而出,直直钉入靶心。
围观的鸣宫湊完全忘却了旁边的危险人物,两眼放光地盯着场中那个美丽的身影。
看着这一幕的天海玲彦则有了不妙的预感,这种弓箭的设计他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曾为神官的自己也在一些祭祀的场合使用过,陌生则是因为自从妖鬼潮爆发之后,这种不实用的武器已经再没有人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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