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了还好,跑不出去惊动了卫宴洲,就只有一死了。
这一处关押的都是程宁的亲人。
之前程颐就是从这里带出来的,不过女眷又要在另一处。
似乎对于这样的巡视见怪不怪,牢里一副副熟悉的面孔,都没有侧眼看过来。
但是程宁在心底默念:二叔、堂哥、程家众多旁支。。。。。
她眼眶一热。
太久没有见到这些人,骤然得见,却不能出声招呼。
直到停在最里面的一间。
里面那个穿着单薄,发冠凌乱,脸庞消瘦的男人。。。。是程风绪。
比程宁出征前见他,要瘦了好多。
几乎可以用骨瘦嶙峋来形容,显然在牢里没有少受苦。
见有人过来,他睁着眼睛扫了一眼。
或许被人认不出程宁,可程风绪只用一眼,就能确定面前的是程宁!
“大人,没有异样,我们出去吧?”
程宁的指甲捏进了肉里,她忍着疼才能克制着不将那声爹叫出来。
狱卒在一旁看着,见她不动又有些狐疑:“大人?大——!”
程宁重复今晚的动作,将人敲晕了过去。
见她放倒了人,程风绪这才出声:“程宁?”
“老爹,”程宁蹲下身,声音苦涩:“时间紧,我直接问你,当日你究竟有没有谋逆?”
“没有!”
程风绪情绪激动:“没有就是没有,卫宴洲的皇位来的蹊跷,当时先帝崩,只有他在龙榻前,大殿下中风、传位圣旨,他都有机会捏造假的,程家谋逆,不过是他的欲加之辞!”
程宁抓住他的形容:“欲加之辞?”
为什么老爹会用这个形容?难道在谋逆前,还发生过什么?
程风绪避开她的眼神,脸上都是对卫宴洲的不满和恨意:“程宁,我没做错,错的是卫宴洲,先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将皇位传给他!”
“为什么?”
程宁直觉程风绪说话有保留,就如同卫宴洲说起程家谋逆同样有保留一般。
她不懂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至于为什么,你知道对你也没好处,你现在是不是被他册立为妃?”程风绪话锋一转:“杀了他程宁,扶卫宴书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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