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府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
单纯。yohulou
歪头申公豹侯延炳的开府石城,似乎有极大的野心,也似乎有着极大后台。
他不但没有把武当派、大洪山放在眼里,甚至连对自己师父,都不放在他们眼里。
这后台会是谁呢?
金玉棠的师傅?因为金玉棠曾经说过,他是奉师傅之命,辅佐他义父,开创事业来的!
他所说的“事业”自然就是野心,消灭异己,横扫武林。
她忽然感到此事不同寻常,非告诉祁老夫不可,这就举步,走到门口伸手推门。
哪知道一推,她才发现这道门户,竟是扇铁门,心中暗暗震惊,急忙回身朝南首一排窗
户掠去。她记得南首一排花格子窗,糊着薄薄一层棉纸,那是酸枝木雕刻的花,只是如今已
放了鹅黄色的窗帘,她不假思索,伸手撩起窗帘。花格子窗不见了,看到的只是一堵黑黝黑
的铁壁!
方璧君明白了,自己已被软禁起来,长剑、穿珠神针,也被他们取走,再大的本领,也
冲不出铜壁铁门的牢笼!
她突然伸手抓起一雕刻精细的椅子,猛力向铁壁上砸去,但听“砰”的一声大响,椅子
撞在壁上,立被砸得粉碎。
当然,铁壁分毫也不会有什么损毁的,她此举只不过是聊以泄愤罢了!
椅子掷出后,一时间,她怔立当地再也不能动了。
天底下所有的禁室,或是地牢,都是黝黑的,潮湿的,但这间禁室,布置装饰,依然如
此豪华。
方璧君方才醒来之时,并未发现室中的光亮,是四盏六角琉璃灯的灯光,假使她早些发
现,就该警觉到大白天,何以要燃灯了。
除了四面都是铁壁,这里还是一间贵宾的卧室。其实你不去掀开色彩鲜艳的鹅黄绸幔,
铁壁也看不到,你当它仍是接待贵宾的卧室,亦未尝不可。
方璧君缓缓回到锦棍前面,拉过绣枕,缓缓的侧身躺下,她双眼仰望着帐顶,尽量让自
己的激愤的心情平静下来。
只有镇定下来,才能应付目前的情势。就在此时,她耳中忽然听到轻微的异响,似是右
首壁间传来。
方璧君身在禁室之中,自然特别警觉,声音入耳,已从锦榻上翻身坐起,娇叱道: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还不给我出来?”
右首的帐幔动处,果然闪出一个人来,轻笑道:
“范姑娘好灵的耳朵,是老婆子我,伺侯姑娘来的。”
那是一个身穿蓝布衫的老媪,一头花白头发,黑丝绒包头,脸长如驴,堆着满脸皱纹的
奸笑,装作一付巴结的模样,迎着走来。
方璧君凛然站在棍前,冷声道:
“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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