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熙问:“你要我从头讲起?”
原本想要劝学的人,反倒成了即将被上学的人,才发现自己挖了好大一个坑。
她连忙道:“不、不用,夫君、夫君自己都没有时间……”
谢庭熙知道她有紧张就结巴的毛病,这是他所提前查到的内容。
不过,他并没有就此放过她。
反而轻笑:“无碍,这几日事少。”
谢庭熙既然说到这份上,她也拒绝不得,只得乖乖坐好,等对方给自己讲解。
谢庭熙道:“可惜,我也没看懂。”
他耸了耸肩,瞧着难得像寻常少年郎样,有些许青涩的模样。
她后知后觉地笑出了声,“夫君就会逗我。”
两人嬉笑的声音,让一旁的冬青也忍不住勾唇。
她家小姐过去十几年都没这样笑得自在过。
只是两人背对庭院,并不会看到站在那处的丫鬟,时不时把目光悄然放在屋内。
只有谢庭熙这个位置,能看得到那些人的动作与神情。
谢庭熙与她笑说几句后,就拿回了书,手指勾过那书上的话——
“知有谓可,断而弗敢行者,可亡也。”
长公主早知他该除,却迟迟不敢下死手。
实在是多年浸于后宅,失了当年的决断力了。
他目光流转,最终停于面前与侍女欢笑的人身上。
原本摩挲纸页的手,加了几分力道,与他此刻的心境相映衬。
谢庭熙道:“夫人,这书是前几日夫子给的,说我太过敦实,要看看这些。”
崔清若恍然大悟。
难怪她说,这人若真是只看这个,别说考功名,怕是连这身温润气质都养不出。
如此这般,她便更喜欢她夫君了。
性子好,人也好,努力还上进。
和那些高门纨绔和自诩的名士,一点都不一样。
谢庭熙见她开心,才安心低头继续看书。
他说尊重她,那就是要好好尊重她。
这人在崔家吃了那么多苦,自己总不能让她来了谢家还要吃苦。
只是想到那香囊,他眼眸里的光一暗。
长公主还是老样子,总要把不相关的人牵扯进来。
那就怪不得他了。
崔清若突然出声,自告奋勇道:“夫君,我给你扇扇子。”
她只是看出来这人在走神。
不过,直接戳破多伤人面子,她当然是顾左右而言他地劝学。
夏日燥热,她给夫君扇凉,他总不会走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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