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秋?”
桑惊秋看清来人,也是一愣:“莫掌教?”
莫如玉无奈一笑:“每回听此称呼,都觉老了三十岁,外人这样喊也便罢了,你还是叫我名字罢。”
桑惊秋也笑了:“你怎么会在此?”
莫如玉朝他身后一抬下巴:“来找他——时辰尚早,此刻可得闲,我请你喝酒。”
桑惊秋点头。
莫如玉对随后赶来的门人吩咐几句,待他们抓着齐见深离开,这才和桑惊秋进到酒楼。
“门下人看管不力,让齐见深跑了,我怕他在外逃跑时间长了夜长梦多,一路寻到此处,未曾想会遇到你。”莫如玉举杯,“这回多谢你出手,否则我要抓他,还得费一番功夫。”
桑惊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想了想,问道:“恕我多言,齐见深如何能从天门山逃跑?”
莫如玉:“是我的疏忽,山上近来出了些事,我忙于处理,未多顾忌此人,门下人便有所松懈,他贿赂了一个,趁我们忙于旁的,悄悄跑了出来。”
桑惊秋微微皱眉。
莫如玉忽然笑了:“你方才的模样,和他很像。”
桑惊秋一时没反应过来:“跟谁?”
“时遇啊。”莫如玉打量着桑惊秋的脸,“听他说,你们认识许多年了。”
桑惊秋:“二十多年了——我是他捡回去的。”
莫如玉吃惊。
“字面意思。”桑惊秋被他逗笑,说了具体情况。
从前也有人追问过桑惊秋和时遇的关系,尤其对时家和鱼莲山内部状况一知半解的,都知道桑惊秋是时遇“护卫”,但看真实情况又仿佛没那样简单,有那忍不住好奇的,就悄悄找桑惊秋或旁的知情人探听一二。
知道真相的,大多数目露惊奇:“时家的少爷竟是这样的好心人!”
还有小部分则说:“大约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但他们所有人,都会对桑惊秋充满同情:“时家少爷那个脾气,谁受得了啊?他一个寄人篱下的,日子不会好过,可怜啊。”
流言蜚语诸如此类,明的暗的,好的坏的,桑惊秋从小到大不知听过多少,他从不反驳。
但内心里,他从没觉得自己可怜。
灾荒、亲人俱亡固然不幸,可他始终没有饿死冻死,已然是不幸中的大幸。
遑论时遇对他之恩,远非一口饭一处遮风避雨之所可以概括,完全可以说,没有时遇,就没有如今的桑惊秋。
他从未觉得有什么“寄人篱下”的愁绪,如今所做的,皆是他心甘情愿,不带有任何委屈。
莫如玉听得很认真,听完后却没有就此发表什么意见,只说:“原来如此,难怪。”仿佛这不过是件再正常没有的事。
桑惊秋自然而然地将话题重新转回正事。
两人聊到很晚,分开前莫如玉表示天门山在苏州有宅子,他若有事,随时可以过去。
桑惊秋半开玩笑道:“你这样客气,回头我们真去打扰了。”
莫如玉:“你们是时遇的人,尽管过来,无需与我客套。”
桑惊秋愣了一下,莫如玉起身道别,他客套几句,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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