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时遇告辞,二伯父热衷园林艺术,专门找了人打理园子,穿梭期间,一步一景。
时遇忽然问:“你在想什么?”
桑惊秋摇头。
“方才席间,你仿佛有所思。”现在又一路沉默。
桑惊秋一笑,岔开话题道:“我在想齐见深的事。”
时遇皱眉,略停了一下,才重新踏步:“想此人作甚?”
桑惊秋没说话。
“你怎么回事?”时遇再次看他,“如此在意齐见深。”
桑惊秋无言以对。
他根本没在想齐见深的问题,也没想旁的人旁的事,一时之间答不出个所以然。
可他心里真正在意的,又无法宣之于口。
步出园子大门,桑惊秋才再次开口:“二老爷所提,你……是怎么想的?”
时遇:“什么?”
桑惊秋:“定亲之事,你的想法。”
“无甚想法。”时遇无动于衷,“老人家有这个心愿,满足他们便是。”
桑惊秋:“可是你……”
时遇等待片刻,反问:“我如何?”
桑惊秋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是啊,时遇该如何?
拒绝长辈吗?还是索性自己参与,将事情接手过来?
似乎都可以,却又都不合适。
此事说白了只是时遇个人的事,同旁的并无瓜葛,即便时遇成亲,以他性子也绝不可能让伴侣插手鱼莲山的事。
所以,跟他桑惊秋有何关联?
桑惊秋垂下眼,轻声道:“没什么。”
时遇瞅他一眼,觉得有些莫名,自从武林大会之后,桑惊秋仿佛越来越和从前不一样了,偶尔视线相对,总觉得那双眸子中藏了些他看不清的东西,有两次他忍不住,想要探知一二,一扭头,一切却已恢复如常。
好像那些变化,都只是他的幻觉。
他顿了一顿,意图说点什么,桑惊秋已经紧走几步到前面去瞧卖书画的摊子了。
有什么好问,反正与我无关,时遇心道,将此事抛在脑后。
时遇来苏州,是为了和莫如玉见面,因此很忙,接连几日没回来。
桑惊秋忙着买卖的事也是早出晚归,二人碰面机会极少。
梅雨季节悄然来临,苏州三天两头下场雨,空中永远凝着一层水滴,从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渗透进去,连带呼吸都带着湿气,倍感艰难。
铺子买卖的事告一段落,后续有旁人处理,桑惊秋也实在受不了这份闷热,便想问问时遇,先行回去。
结果时遇先找了过来,说:“你随我去一趟天门山。”
桑惊秋不解:“有何事?”
时遇:“四平帮的事有些新的眉目。”
桑惊秋点头。
莫如玉原本与他们一道启程,临出发前门人出了旁的事,他需要在苏州多逗留几日,让时遇和桑惊秋先行一步,他已经传信回去,届时会有人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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