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有暗影在,大内那么多人跟着,京师扈卫营、锦衣卫包括公主府的侍卫都跟着……如果有任何事,消息都会第一时间传回来,我们的人会比皇太后更早知晓。”
“再去探。”
“是相国!”
书房内二人交谈完毕,黑衣属下迅速离开。
只是刚出来书房廊下……
书房外头游廊彩绘,半人高的植景盆,栽即使九秋依旧郁郁葱葱。
廊下,年轻男子一身月白色袍子绸缎内纹,容貌并不多出色,却眉目端正,温和端顺。
一黑一白俩个人碰着,做奴仆的率先退让。
“索二?”年轻公子诧异辨认,看了又看。
黑衣索二抬头又低头,颇为无奈硬着头皮,“大公子……索二见过大公子。”
年轻公子脸色奇怪,“好久不见你了,你不是被爹罚到的庄子做苦力,怎么忽然回了?”
“这……”索二迟疑。
这时候书房里传来救命的声音,“是文笙来了?进来。”
索二快步离开,这边年轻公子退开书房门进去,来到书桌前恭敬的请安,而后开口,“父亲,方才遇到先前犯事的索二。”
书桌前,长孙相国淡淡的看着书桌的画作,抬头看了眼儿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爹不是常教育你,对待下人宽和为先,错过,改过,就要再给他机会。”
被叫做文笙的年轻公子一脸受教,“是,父亲,孩儿受教,索二一直是家中得力的人手,除了好赌点人也勤快的很,父亲看好他,孩儿也觉着他不错,既然父亲能准许他回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相信他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从今以后会好生做人,不再乱赌欠钱,弄出污了我相国府的丑事。”
“父亲,这画……”
长孙文笙偏头注意到那副被毁了的画,那极为突兀的一笔,显然是有什么仓惶之事,让作画者始料未及导致的。
而墨是新的,细嗅还可以嗅到清晰的墨香,这画是最近作的。
长孙相国坦然,“是爹方才手抖了,多添了一笔,毁了画。”
说着便要收画丟掉。
一旁长孙文笙连忙阻止,“父亲,无心之笔,无心之毁不算毁,父亲不要这画,孩儿要。”
长孙相国一脸欣慰,“好,好孩子,重孝道的好孩子,为人子女不嫌弃父母这道理,爹在你儿时就常同你讲,看来你是记在心上了,那这画爹就给你。”
“孩儿多谢父亲赠画。”长孙文笙收下画,如是一礼。
长孙相国看着儿子,“书院今日歇息,你镇日读书也累了,不用在这里陪着我这把老骨头,去歇息吧。待沐浴后见一见你母亲,你许久未回来,她想念你了,约莫这会儿,在后厨给你亲自下厨,做你喜欢的菊花蟹呢。”长孙相国笑呵呵。
长孙文笙却在原地没有动作,明显的踌躇。
终于迟疑开口,“父亲,孩儿有一事。”
“是什么事啊文笙?”
长孙相国抬头,闲话家常,“对了,你也去后院看看你弟弟,他也说想念哥哥了。”
长孙文笙点点头,“好,我会去看文斌的。”却明显心不在焉的应。
“父亲,孩儿方才自外回来,无意听到父亲提到……长公主,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文笙听错了,长公主在小玄寺为皇太后祈福,大批人马明暗护卫,能出什么事。”长孙相国淡淡的回应。
长孙文笙待踌躇,长孙相国已经开口,“好了文笙,去吧。”
明明听到了长公主三个字……
明明是啊,为何父亲要否认。
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
长孙文笙一路心思沉重的出了书房,一路出来主院,由于想的太入神,撞到一个路过的奴婢都没注意。
出了月亮洞往西去,没有走几步就听到熟悉的声调子。
“哥哥哥哥!哥哥回来了!要哥哥抱抱!”
“文斌。”长孙文笙抬头,果然看到不远处正嚷嚷的男孩,青竹色的长衫子,身前挂着一个银制的长命锁,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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