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跟随沈凭一段时间,多少也能看懂主子使的眼色,知道沈凭有危险后,他第一时间跑去报官。
但事出突然,家丁神色手忙脚乱,奔波途中没能刹住脚步,冒冒失失冲撞了另一架马车。
家丁一看那华盖金顶认出是璟王府,回想沈凭如今效忠于璟王,立刻连滚带爬朝马车冲去,不顾侍卫的阻拦,狼狈挣扎着高声呼救,最后引得车内的人探出头来。
长街那头,沈凭仍旧和陈启欢等人僵持着,对方迟迟不见动手,却一直试图挑衅出手,趁机以此围殴。
沈凭简单了解过大魏的律法,有幸在大理寺一日游之后,对律法的学习那叫一个孜孜不倦,此刻淡定面对陈启欢的挑衅,只等大理寺亦或是京兆府的出现,好为自己争一个便宜道理。
但陈启欢等人恶语相对,沈凭无奈之下,只能以一己之力唇枪舌战数人,冒着被围殴的风险,嘴皮子的功夫丝毫未减,周围还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哭喊声。
一刻钟后,他们耳畔传来急蹄声,众人循声看去,发现四周被被涌上来的侍卫包围,沈凭仔细一看,发现侍卫的穿着略微眼熟,不像京兆府中人。
直到他透过人群,看见璟王府的马车停在不远处,转眼明白这些侍卫从何而来。
他还未琢磨透为何会搬来赵抑时,分流的人群中,一抹高大的身影款款出现。
“赵或?”沈凭诧异地低语道。
这不是璟王府的马车吗?
世家子弟瞧见赵或出现后,顿时面露惊恐,未料璟王府的马车会出现燕王。
赵或扶着吞山啸走来,目光穿过人群和沈凭对视,见无人伤亡,梭巡一圈瑟瑟发抖的世家子弟。
“参见燕王殿下。”陈启欢哆嗦上前行礼,四周的世家子弟也忙着一并作揖。
赵或盯着陈启欢手中的木棍,上前一步,取出腰间吞山啸的剑鞘,伸过去木棍拨了下,冷笑了声问道:“你这大半夜拿着根木棍,是打算行刺谁吗?”
陈启欢一听,马上把木棍朝丢掉,摆手说道:“殿下误会,草民只是和兄弟们出来散散心,偶遇熟人聊几句而已。”
他还未狡辩完,那棍子翻滚几圈后,落在不远处蹲着汲气的男子脚下。
那男子一见,发现是自己不小心磕到的木棍,顿时哭得更凶了,刹那间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李冠一眼认出那男子的身份,附上前在赵或耳边低语交代。
赵或抬眼朝陈启欢看去,质问道:“说,怎么回事?”
陈启欢手忙脚乱回头,目光落在树下站着的沈凭,抬手指过去告状,“殿下!是他,沈凭,沈凭把人家骂哭了!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对对对!”世家子弟紧跟着附和道。
赵或眼底闪过意外,顺着视线看去,只见沈凭两手一摊,双肩一抬,面露为难,表示自己很无辜。
无可奈何之下,赵或只好朝远处喊道:“大公子不妨移步,来本王面前解释解释。”
沈凭抬手扬去肩头留下的灰,从大树的阴影走出,穿过人群站到赵或的跟前。
他淡淡扫了眼放声大哭的少爷,慢悠悠问道:“是我骂的,诸位有什么意见吗?”
陈启欢闻言越发受气,急忙向赵或状告道:“殿下!你看看你看看!此人简直无法无天了!看他太、太嚣张了!”
沈凭挥开空气中的唾沫星子,“是,然后呢?”
“殿下你看!”陈启欢气急败坏,忍不住继续骂沈凭,“你、你就是人人喊打的臭老鼠!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沈凭一听,捻着发尾绞着,垂眸说道:“瞧瞧,我不过多说了几句,就把哥哥气成这副模样。”
陈启欢指着他怒骂:“你、你简直丢人现眼道德败坏的东西!”
沈凭认同他的看法,道:“是啊,我若是菩萨心肠,贵府莲花座上供着的就是我了。”
身侧站着的赵或闻言失笑,快速摸了摸鼻尖掩饰,余光落在沈凭有恃毋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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