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今晚,才算是真正领略到他的狠,前面恨不得弄死她,后面却是又细细的,满是怜惜。
太子一向是冷心,床笫之间更是如此,玉笙不知旁人是如何,总之她今日醒来的时候手脚都泛着软。
外面,周承徽的声音又开始了。
天还没亮,每日的这时候周承徽就会开始哭,玉笙往日里都是拿着棉花堵着耳朵的,只是昨晚什么时候被抱到了床榻上都不晓得,更别说是堵着耳朵了。
她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太子,昨夜喝醉了酒果然是要睡的深些,不然要是以往她稍微一动他都要醒了。
玉笙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子,下了软塌。
王全守着门口,双手插在袖子里来回度步左右为难。瞧见开门的声响,王全立马扭过头,瞧见玉小主一眼,立马跪了下来。
殿下可当真厉害了,这一晚上过去,这玉小主只怕是腿都软了。
“玉小主,这周承徽怎么一大早的就开始闹?”天还没光亮呢,这几日殿下操劳的厉害,要是被吵醒了,岂不是找死?
“你放心,殿下倒是还没醒。”玉笙声音小小的,刻意将门关了一下,唯恐吵醒了殿下:“可这么哭闹下去也不是法子,你派个人过去劝劝。”
哭喊声越来越大,王全当真儿是一脑门的冷汗,暗自嘀咕道:“早不闹,晚不闹的,怎么偏偏殿下来了就闹了。”
小元子陪着他过去的。
听闻之后倒是笑嘻嘻的:“王爷爷,您这可冤枉了,这周承徽哪里只是现在才叫唤?她是自打醒了就没安分过。”
周承徽出事也有一段时日了,殿下这是头一次来长信宫,王全自然不知道。
犹如鬼厉的声音又哭又喊,王全皱着的眉心放开:“你说这周承徽天天都这样哭喊?”又哭又叫,能吓的人浑身颤抖。
王全还当这周承徽是知晓了殿下来了这才哭的,哪里知晓……他拧了拧眉:“那你们小主日子怎么过的?”
“没办法啊。”小元子倒是笑嘻嘻的,包子大的脸很是讨喜:“主子说周承徽可怜,要哭要闹只能随她。”
“对比起她,主子算是好的了。不过是睡得晚些,起的早些,可周承徽如今除了哭闹也不能做什么。”
“你们主子当真是……”王全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想起她昨日晚上那袒露心扉的话。
天真?善良?还是可怜?这些话都不合适。王全摇摇头,毕竟不是那些高门大宅出来的,这位玉小主到底是要比旁人更加单纯些。
太子这一觉,睡得浑身畅快。
起来的时候,心情颇为不错,王全伺候着他穿戴好,床榻上玉笙还在睡着。
“怎么这么困?”知晓她昨日累了,太子这话分明说的是故意的。
王全憋了一早上,如今倒是想为这可怜的玉小主说句公道话:“许是平日里累到了。”刚早上周承徽那几嗓子,他算是见识到了。
那小元子也没说谎,周承徽是整日整日的哭,吵的人心神不宁,嘶吼的令人害怕。
“你倒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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