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没有?”
在说出这句话后鬼舞辻无惨就露出了一副好像被人背叛了的神色,但是实际上那个让他嫉妒的人其实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
他不仅生气,还很酸。
“哈?”
一个字足以表达出月牙此时的心情,既困惑又茫然,对无惨这副样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无惨将落在月牙手上那副半成品的半面的狐狸面具上的眼神收回,苍白的手握着伞柄,蒙蒙细雨落到伞面一点一滴汇聚成小水珠然后顺着倾斜的伞面向着地下滑落,一滴滴水珠汇聚又连成了一道小水柱。
“他只是个孩子。”月牙不懂无惨生气什么。
就算缘一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也不能让无惨心中的嫉妒消减,他冷哼一声:“十岁,在平安京的时候已经不小了。”
你也知道那是平安京,能和现在相比吗?
月牙懒得理他,转过身看着桥下缓缓流淌的河面,流水击打着河道两边的岩石奏响了一首轻快的曲子。
两人都没有开口,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夜发生的事如同一根尖锐的刺刺在月牙心上。即使无惨本人本就是那样的性格,但是言语中的伤害却无法抹消。
有时候言语的伤害要比身体上的伤害更伤人。
天空上的乌云更厚重了,灰黑色的云朵中有明亮的蓝光一闪而逝,随即就传来了沉重的闷响声。
雨更大了。
雨滴啪嗒啪嗒地落在了地上,打在了无惨的伞面上,微风吹过将雨丝吹到了两人的和服上。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只有桥上站着月牙和无惨,这种天气还固执的站在桥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傻到了极点。
也不知道在固执什么。
“昨晚……”无惨先开了口,说起这个话题好像对他很艰难似的,眉头皱在一起一副纠结的神色。
“抱歉。”
这就稀奇了。
月牙回头看着无惨,能从这个小少爷口中听到一句道歉,这不是一般的事情,这是神迹啊。
毕竟在月牙的记忆里他可从没见过无惨会开口说道歉,即使就是他本人的错他也绝不会承认,反倒是没错的人受他惩罚下场凄惨。
现在无惨居然主动说了对不起,这让月牙稍稍有些惊讶。
“你怎么回事?”月牙伸出手摸了摸无惨的额头,他下意识以为无惨是不是生病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胡话——在月牙眼里,无惨道歉就是在说胡话。
但是触及无惨冰冷的肌肤月牙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多了,无惨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人类那些病痛折磨又怎么会干扰无惨的思维呢。
他真的在说抱歉。
真稀奇。
*
其实无惨还对月牙说过抱歉,但是月牙不记得了。
那时候无惨体弱,稍微一点雨水就能让他生病,所以一到夏季下雨的时候无惨就不得不留在自己虽然宽敞但毫无生气的屋子里躺在被子里休养。
日子过得很是无聊,不过月牙尚且能够出去走走,只有无惨不得不呆在屋子里一动不动还要忍受着送来的驱寒的药物。
然后有一天,无惨终究憋不住了,趁着月牙给他拿药的时候自己从被子里出来打开了窗户看着窗外哗啦落下的雨水。
豆点大的雨滴拍打着屋后栽种的树,树叶被雨水打落了不少,院子里落了一地的落叶。
这种天气本就让人心情压抑,更何况是无惨这样的人。
于是他将瘦弱的手伸出窗口,借着从天而降的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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