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如玉只在魏婉面上扫了一眼,就去扫她碗里的粥。
依旧平整,她将碗底的秘密保护得很好。
卞如玉伸手去扣魏婉手腕,要将她拉至身边。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触及魏婉身体,说实话,带给她的冲击比刚才那一巴掌大。
魏婉僵了须臾,才配合卞如玉,站到他身边。
卞如玉淡瞥魏婉,反手绕臂,将她彻底拉至身后。
“七哥,”卞如玉喘着气唤,话还没跑过喉头,先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魏婉犹豫一霎,从后扶住卞如玉,掌心与卞如玉后背隔着衣料相贴。
阿土给卞如玉递来绢帕。
卞如玉捂嘴,剧烈咳嗽,惠王却仍哭闹不止,朝卞如玉跟前一会递陀螺,一会递鞭子:“九妹妹,陪我玩!九妹妹,陪我玩!”
“七哥——咳、咳!你再这样闹下去,会要了我……呼……的性命的,咳咳!”
“不管不管,我要九妹妹陪我玩!就要!就要!”
卞如玉叹口气,似无奈至极:“好吧,七哥,那我就陪你抽一鞭子。”说着顺手接过惠王递来的鞭子。
惠王极短促地楞了下,接着欢天喜蹲下摆陀螺:“好耶好耶,九妹妹陪我玩!”
脸上还挂着泪,双手却已开始拍巴掌。
卞如玉虚弱一笑,唇白得无丝毫血色,扬鞭欲抽,上身却控制不住往前栽,魏婉急忙搀扶。
鞭子自然抽偏,没挨上陀螺却抽中惠王右颊,脸上立起一道火辣辣的鞭痕。
“咳咳咳——”卞如玉鞭子脱手,身往后倒,不住咳嗽喘气。
“九妹妹,你抽我!”惠王大哭,讨要说法,卞如玉却比他情况更糟糕,憔悴闭眼,仿佛分分钟要断气。
惠王自然没能从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讨回公道。
卞如玉破罐子破摔道:“七哥,我是无心之举,你非要讨说法,就把我这条命拿去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了。”
说罢闭眼,再不言语,他“病骨支离”,已完全没力气再坐起,全靠魏婉从后托住,但他或目视前方,或闭眼,始终未朝后看,似乎根本不在意魏婉,又好像他俩的肢体触碰已熟稔到寻常。
魏婉则一直低着脑袋,没人能瞧见她脸上的表情。
惠王闹了会,无人响应,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也归于寂静。
成了个沉默罚站的小孩。
卞如玉双手都放回被褥里,缓缓睁眼:“七哥,你也瞧着了,我现在鞭子都拿不稳,非要我陪玩,没准又会抽到你脸上去。”
惠王迟了几霎,捂脸。
“让阿土先陪你打陀螺,我待会喝完粥,身子好些了再来,行吗?”
按理卞如玉该去拂惠王手背,安抚自己的傻子哥哥,但魏婉现在一直贴着他后背,令他平日冰凉的身体神差鬼遣,持续发烫。卞如玉只能藏进被褥,掩盖好秘密。
“你一定会来吧?”惠王迟疑,“说好了?”
卞如玉颔首,惠王这才哼唧两声,勒令阿土好好陪自己。
他不敢在屋里抽了,出屋去前院。近房门前不知有意无意,重重踢门两脚,导致一扇门完全敞开,阿土不敢关上,于是屋内外便一直能互通瞧见。
惠王在外打得兴高采烈,实际上一次都没抽中。阿土一面维持陀螺转动,一面把功劳都算到惠王头上,为他喝彩。
魏婉和卞如玉在屋内细听动静,对视间皆无笑意。魏婉稍微挪身,用后背挡住门外视线,这才舀碗底鱼虾。
卞如玉张嘴。
她一勺勺飞速喂了,待只剩下白米,重变得慢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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