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常安被问住了,喉头一哽:“我……”
他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喉中像是被人塞了块碳,只觉得又干又涩,灼人得很。
找不到解释的理由,他只能惭愧地道:“我确实不知。”
说完怕楚毅生气,又赶忙道:“但她母亲……但魏氏应该知道。这些年她的事都是魏氏打理的,我派人去问问。”
“别派人去问了,”楚毅的声音不似刚才那般和气,“把她叫来,我当面问。”
苏常安是苏锦瑶的生父,他这个亲爹对自己的女儿得了什么病何时看过诊都不知道,还能指望魏氏这个自打进门后就对大小姐不甚亲和的继母吗?
楚毅心里根本信不过魏氏,怕她乱编什么谎话,便索性将人叫到跟前。
为了防止下人给魏氏通风报信,他没让跟在苏常安身边的下人离开,而是派自己的下人去外面,告诉他们去请魏氏过来。
魏氏都已经睡下了,又被人叫起,听说是楚毅有话要问他,气的直骂。
“奴才出身就是奴才出身!半点规矩没有!夜半三更贸然登门也就罢了,一个外男竟然还要我这当家主母去见他!”
“老爷呢?老爷就没拦着吗?”
下人讪讪地笑:“老爷也在呢。”
若是真敢拦,哪还用得着来请她?
魏氏心里骂苏常安没用,但也只能更衣过去了,进门前还要换上一副笑脸。
“老爷,楚……”
招呼都没打完,就被楚毅打断:“我问你,大小姐有心疾的事情,你可知道?”
魏氏一愣:“心疾?什么心疾?”
楚毅本就压着火,这会面色更沉,放在膝头的手紧握成拳。
苏常安急于推脱,斥道:“锦瑶已经病了多年了,你不知道?她的事不都是你在打理的!”
魏氏一进门先被楚毅质问一番,还没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又被苏常安吼了一通。
他听出苏常安是自己应付不了楚毅,便将事情推给了她,险些没忍住当着楚毅的面跟他吵起来。
但此时吵架也没有用,只能忍着脾气回道:“锦瑶不就当初刚到归元山的时候病了一阵?后来不就好了吗?我没听秋兰说她有什么心疾啊。”
“而且我前些日子上山去接她,她精神还很好呢,看着并不像有病的样子,这怎么就……怎么就忽然说她有什么心疾,还病了多年了?”
什么病能病了多年还这么精神?有力气跟她顶嘴还有力气打她?
楚毅的重点却落在了她说的第一句话:“你说小姐刚去归元山的时候就病了?”
魏氏自己刚刚亲口说过的话,总不好转眼就否认,只能道:“是。”
说完怕他追究,又忙道:“不过是换了地方不习惯,水土不服引起的小病罢了,很快就好了!”
楚毅却没有这么轻易放过,追问:“那当时给她看诊的大夫呢?脉案呢?”
魏氏:“……”
哪有什么大夫和脉案,那时她巴不得苏锦瑶病死在山上才好,根本就没给她请过大夫。
她心中慌乱一瞬,很快想出解释,嗨了一声:“将军有所不知,锦瑶不仅是我们苏家的大小姐,也是秦老夫人的外孙女,秦老夫人对她疼爱得紧。”
“自打她去了归元山以后,秦老夫人放心不下,就亲自派人守着她了,根本不让我们插手。就连秋兰都是秦家派来的,压根不是我们苏家人。”
她想以此说明自己不了解苏锦瑶近况是有缘由的,是秦家人不让他们管,不将苏锦瑶的事情告诉他们。
楚毅听了却是眉眼一沉:“那就是说,这七年间,一直是秦家在照顾大小姐。你们苏家对她不闻不问,就这么将她扔在山上七年,从未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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