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牛这孩子倒蛮听话,一米七几的个头,不过又给你添麻烦了。”
“添啥麻烦啊,我看安排他在小丽同一个学校就读,这样小丽也有人保护了,省去了我一份心事,你看如何?”
“好啊,有劳孔老弟了。”第二天孔老板就为天牛读书一事去了学校,这里暂且不表。
却说小凯自从柳老师回家之后,天天惦念他,因为他俩不仅是师生关系,更是朋友。这天,见柳老师回来了,晚上立刻跑到他房间问长问短。柳浪先给他讲了一些家乡的情况,接着讲了想利用暑假给他补课之事和具体的安排。
小凯听了之后,说:“也好,反正暑假里我没事,只是又辛苦老师您了。”
柳浪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干就干,第二天就按计划每天给小凯上起课来,上午一节,下午一节,然后给他布置了一小时的作业,除此之外,由小凯自己自由安排。但小凯总是喜欢跟老师在一起,一起聊天,一起打乒乓球,一起散步。有时还经常缠着柳老师给他讲故事或者猜谜逗乐,日子过得很开心。
不久,孔老板对柳浪说:“学校那头我联系好了,与小丽同一个学校,不过校长提出还要考一下,你得通知天牛做好准备。”
“是,过一会我就打个电话回去。”
天牛得知已联系好就读的学校,心想再过一个月就要去鹿州读书了,心中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鹿州毕竟是个地区级的市,比起他家乡来,繁华多了,热闹多了,年轻人嘛,总喜欢在大城市里读书,在大城市里生活。
上次中考,天牛由于发挥不够理想,离第一批重点高中录取分数线仅差10分,只上了第二批重点高中线。但天牛所在的县和鹿州不是同一地区,中考试卷不同,那边不承认天牛的中考成绩。他虽然已从县招生办拿来了中考分数卡,这个分数只能作参考,学校还得出卷考一下,于是天牛自从接了电话之后,天天在家复习功课准备应试。天牛想,决不能给新爸爸丢脸,更不能给孔叔叔难堪。
到了八月下旬,天牛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工作,整理好了应带的学习用品和生活用品,在家待命。这天他接到了新爸给他打来的电话,立刻出发。出发前,他来到新妈面前,说:“婶,不,妈,我就要走了,我不在您身边,您自己要多保重,有事可以叫大牛来帮个手。”说着眼眶里噙着泪水。
“天牛真孝顺,儿呀你只管放心地去吧,娘会照顾好自己的。”说完眼睛红红的。
到达鹿州的第三天,孔老板亲自驾车和柳浪一起送天牛去学校见校长。柳浪坐在车中对身旁的天牛说:“天牛啊,你一定要用心考,要为孔叔叔争气,千万不能辜负孔叔叔对你的希望!”
“爸,我会用心的。”天牛看着他说。
很快到了学校,校长见了天牛,说:“小伙子倒是文质彬彬的,等会就让他考一下吧。”天牛立刻走上前:“校长好!”随即把他从县招生办拿来的中考分数卡交给了校长。孔老板看着天牛,对他说:“孩子,不用怕,考出最好的成绩来。”
“谢谢孔叔叔,我会努力的。”接着,天牛一行就跟着校长来到校长室,校长让教务主任给天牛安排考试不表。
考试回来的第三天,校长给孔老板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里告知了天牛考试的成绩,从校长说话的口气里可以听出,校长对天牛还比较满意。校长还通知孔老板让天牛按时去缴费注册。
这天,孔老板亲自动手,和老板娘一起做了很多菜,让柳浪爷俩和家人一起吃晚饭。既然他和柳浪已结拜为兄弟,那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大家在一起认识一下,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相互照顾。其实只有天牛是初来乍到,孔老板的女儿和儿子还未见过他,以后三个人都在一个学校读书,相互间难免有些事情需要相互帮忙。小凯第一眼见到天牛,觉得很顺眼,吃饭时就亲热地和他坐到了一起;女儿小丽一见这个天牛,牛高马大,四方脸,浓眉大眼,生就一副美男儿的坯,心中感觉不错。心想,有他一起上下学,哪个坏小子还敢欺侮她。孔老板夫妻俩看着儿女们笑眯眯的样子,心想,他们三个以后一定会相处得很好,女儿又多了一个人照顾,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吃罢晚饭,大家坐在客厅里闲谈,孔老板说:“小丽,小凯,现在你们多了一个哥,应该高兴呀!”
“高兴,高兴!”姐弟俩异口同声地说。
“天牛,你的学习成绩不错,以后要多帮帮他们姐弟俩。”孔老板接着说,“还有,你们仨要团结,外人就不敢欺侮你们了。”
“我们会相互帮助的,请孔叔叔放心吧。”天牛立刻在孔老板面前表了态。
从此,他们仨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回家。天牛就像对待亲弟弟一样对待小凯,像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护着小丽,旁人见了都投来羡慕的眼光。
小凯进入初中之后,比起小学阶段功课增加了不少,课外辅导的科目增多了,任务加重了。不过,天牛的功课不错,他自告奋勇地当担起小凯科学和数学的辅导任务。语文的辅导仍然由柳浪负责,因为相对来说,他的语文功底比较扎实,辅导起来比较得心应手。
45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丽对天牛渐渐地产生了好感,尤其有两件事使她深受感动。
这天放学,天牛、小丽、小凯三人高高兴兴地回家去,因为走得急,小丽突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摔倒了,长裙被磨出了个窟窿,再一看,她的腿血流不止。原来摔倒时膝盖碰到路面一突出的水泥块,碰破了皮。天牛见了,二话没说,“嗤”的一声,从衬衫上撕下一块布,马上替她包扎起来,并鼓励她说:“勇敢点,待会儿就没事的。”说着拦下一辆的士,迅速将小丽送往社区医疗站进行处理。医生给她清理了伤口,敷上药,包好伤口,并给她打了破伤风的针。这时,天牛问:“还疼不,能走吗?”
“比刚才好多了,这里离家又不远,最多二百米,我自己能走。”
“那好,我和天牛哥扶你。”小凯马上上去扶住姐姐的手,小丽一瘸一瘸走了几步,看她艰难的样子,天牛说:“算了,还是我来背你吧。”
“姐,就让天牛哥背你吧!”这时的小丽也没说什么,天牛背起小丽就往家中走去。到了家中,小丽妈妈见了,说:“小丽,你怎么啦?”说着接过小丽让她坐在沙发上。小凯说:“不小心摔了。”然后他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向妈妈作了汇报。小丽妈听后说: “多亏天牛,谢谢你!”
天牛说:“这有什么好谢的,保护妹妹是我的责任。”小丽妈笑了:“这孩子真懂事。”
还有件事使小丽终身难忘。
这天晚上,小丽要去学校排练文娱节目。小丽妈有些担心,说:“还是让天牛陪你去吧。”天牛听了,说:“行啊!我正有点事儿要去学校。”说完看着小丽,小丽笑眯眯地看着天牛:“那我们一起走吧!”
小丽排练完节目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他们从公交车上下来,正准备步行回家。他们刚走出不远,从黑暗处突然窜出两个黑影,来到他们面前,看他们流氓兮兮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天牛和小丽没有理他们,依旧往前走,这两个小流氓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天牛马上正色道:“你们要干什么?”
“不管你的事,给我让开!”一小流氓大声嚷道。
“她是我妹妹,你们想干嘛?”天牛怒视着他们。
“干嘛……”另一小流氓竟在小丽身上动手动脚。
天牛上前挥着拳头:“想耍流氓?没门!”这小流氓放开小丽,走了过来:“你身上痒痒了?”天牛怕小丽吃亏,说:“快跑,回家告诉爸爸去!”
“你……”
“别管我,我没事。”这时两个小流氓立刻将天牛围了起来,三个人立刻扭成一团撕打起来,经过几个回合混打,两个小流氓没有拣到什么便宜,倒是挨了天牛好几拳。这时,恼羞成怒的小流氓竟拿出一把水果刀,为了不吃眼前亏,天牛边打边退,但小流氓紧追不放,天牛见路边有一枯树枝,即刻捡起来抵挡,结果被小流氓夺走了,三个人又扭成了一团,天牛的手有好几处受伤了,他忍着痛与他们继续搏斗。这时小流氓手持明晃晃的水果刀刺了过来,正刺中天牛的手臂,鲜血直流……这时小流氓欲逃跑,被赶来的民警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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