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骁给丘慈敬香时,宁兮儿在他身后等。丘南月看着这幅画面,心里泛起了和小水洼中一样涟漪,细雨飘荡,扰的她久久无法平息。
覃骁转身回来后,宁兮儿给他递过去一根新的香柱,“给丘婉阿姨也要上的。”
覃骁看起来真的很不喜欢这里,但他乖乖接过香柱,听话的去给丘婉也鞠躬上香。
祭奠并非一件耗时的事,这意味着他们短暂的会面马上就要结束。
宁兮儿跟丘南月道别:“明年见。”
丘南月弯了下唇,“明年…如果能让我妈看到小孙子或者小孙女就更好了。”
宁兮儿脸红了下。
在逝者面前开玩笑似乎显得不够稳重,但深埋的灵魂是覃骁生母,既是一家人,似乎也不必太计较。
丘南月的眼神往覃骁的背影递了递,认真的问宁兮儿:“他怎么想,会要孩子吗?”
宁兮儿还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更不知道覃骁如何打算。
在宁兮儿有些怔愣跑神时,覃骁规规矩矩的走过来,但手臂却不太规矩的环住了宁兮儿的腰,对丘南月施舍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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㈡丘慈的第三封信
宁兮儿,你好,我是丘婉。
你或许会有些讶异,但不要着急,我是以丘婉的口吻写下的这封信,提前说明白,以便你好理解。我仍是丘慈。
代她写信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已离开人世。我作为最了解她的人,同时作为和覃远有过婚姻关系的人,大抵是有些资格和你说上几句话的。
以下,请你代入丘婉的身份:
宁兮儿,你好,我是丘婉。
我和你的公公,覃远,始于一场家族联姻。我非常确定我并不爱他,但生活是荒诞的,他对我说,他爱上了我。
覃氏家族是我抗衡不了的。
丘家书香门第,培养了我清高的性格,我看不惯覃远在暗处的血雨腥风和残暴恐怖,覃氏历经百年而不衰,潜藏着无数灰色交易,他把人性玩弄于股掌,游刃有余。
我时常用山海经中的鬼神来诋毁覃远,仿佛只要他想,万物生长,只要他不想,便末世沉沦。
我日复一日的郁郁寡欢,因他将我囚于一处私宅,作为他的合法妻子,在那里,在一个荒唐的夜里,我腹中孕育了一个孩子。
这件事对两个家族来说是天大的喜事,但于我确是无尽的悲哀,我被扔进了地狱,最后一口喘息的机会都被剥夺。
行动上,我重新获得了自由。我将这件事哭诉给丘慈,我们决定,打掉这个孩子。
如今你也知道了,我并没有成功。
在孕期内我查出了遗传性疾病,而这疾病很有可能也会遗传给孩子,但覃远执意要留下他,因为我的身体承受不住打胎的伤害,我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覃远是自私的,为了延续我短暂的生命,他逼迫另一个无辜的生命降临人世。
我的要求是,生下孩子,放我自由。
覃远同意了。
我是冷酷和残忍的,我恨覃远,更恨这个孩子,他们毁了我,所以我头也不回的离开,我感到无比痛快和自由。
但孩子没有母亲,覃远也并不爱他。
丘慈便承担了这个角色。
丘慈鄙夷我的做法,她曾告诉我说,既然我们姐妹都活不长,那就在活着的时候积点德。
她让我继续当个狠心的女人,她去填补罪恶。我无法理解丘慈,她太愚蠢了。但她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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